第(16/21)节 林子里有块空地，空地中间堆着高高的柴火，孙铁柱和几名村民忙着清理空地中的杂物，将张张草席子围着乾柴堆铺好。见玄奘和老孙头来到，孙铁柱便举火将那柴火堆点燃了，又将两人引到张格外宽大厚实的草席上坐下。

    草席前摆着方木几子，玄奘和老孙头坐下後，孙铁柱和另外名村民就端了几盘子吃食上来，除了司空见惯的鱼干腌菜外，还另有盘子黄灿灿的油煎鸡蛋和罐子土酿米酒。这土酿米酒没有经过筛滤，团团酒糟就那样漂浮在白浑的酒液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玄奘知道，这是孙家棚的村民所能拿出来的最好食物。

    木几子上只有副碗筷，这是为他人准备的。

    老孙头殷勤的请玄奘进食，玄奘也不矫情，拿过碗筷就吃喝起来，时间不大，就将几盘吃食扫而空，他明白这些淳朴村民的心思，唯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满意。

    果然，老孙头和那些村民见此，憨厚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孙铁柱撤去空碗盘，将两只粗瓷大碗和陶壶药汤重新放在木几子上。

    老孙头替玄奘倒了碗药汤，言说这是采集龟流岛上的数种草药熬制出来的药汤，能去湿生津，清热解毒，岛上气候湿热，若是常常饮用这种药汤，便可百病不生。

    玄奘端起瓷碗尝了口，这药汤气息清凉，入口略涩，回味生甘，倒是不难喝。

    两人说着闲话时，陆续有村民前来，火堆周围的席子差不多坐满了。

    玄奘留意到桩奇怪的地方，前来的都是些精壮的村民，并无老弱幼小，也无妇人。他向老孙头询及其中缘故，老孙头却是露出诡秘的笑容，低声说道：“孙家棚的篝火夜会，只允许村中的青壮和妇人参加，小禅师勿急，稍後便知分晓。”

    玄奘见他状甚神秘，便笑笑自去喝药汤，不再询问。

    夜色渐深，围坐在火堆旁的干村民说说嚷嚷，脸泛红光，玄奘虽听不懂他们说甚麽，然而那种期待和兴奋却是望可知。

    又过了会，林子外忽然传来阵高亢嘹亮的女子歌声，随着那歌声，群高矮不的年青女子，踏着明快的舞步，走入到空地中，围着熊熊篝火热烈的载歌载舞，乳波臀浪此起彼伏，这些女子竟都是浑身赤裸体，不着片缕。

    玄奘险些将口药汤喷了出来，这太出乎他的意料。

    这些憨厚淳朴的孙家棚村民，所举办的篝火夜会，竟是以群裸女开场？莫非他们要开场荒淫的无遮大会不成？他在那群裸女中，看到了孙铁柱的浑家和老孙头的儿媳。

    老孙头捻着稀疏的胡须，对愕然的玄奘说道：“小禅师勿要惊讶，孙家棚孤悬海外，人丁不旺，故此先人便设立了项规矩，每逢丰收季节，或是遇上喜事，村中就会举行篝火夜会，让村中的青壮和妇人自由交合，以保障村子有足够的香火传承下去。这篝火夜会，也能令村民之间联系紧密，更好的彼此照护。这篝火夜会本来只允许青壮参与，老朽身为村长，才得以厕身其中。”

    玄奘略沉吟，就明白过来了。

    上古之时，大地上人烟稀少，先民们为了能抵御猛兽，便聚群而居，男女随意交合，务求能繁衍出更多的後裔，壮大族群。这孙家棚的境况，与上古先民的境况颇为类似，举行这样的篝火夜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阴阳交合，繁衍生息，本是存於天地间的煌煌大道。

    老孙头见他脸容缓和，就嘿嘿笑，说道：“此次的篝火夜会，是专程为禅师而办的，禅师待会勿要被那些女子的热情吓到了。嘿嘿，禅师天生神力，若是能在孙家棚留下种裔，乃是孙家棚之幸了。”

    此时，篝火前那赤裸热烈的舞蹈告段落，个脸庞黧黑、身子呈蜜色的丰满女子越众而出，款款走到玄奘身前，玄奘认得这女子正是老孙头的儿媳。

    玄奘端坐在草席上，眼眸正好对着妇人浑圆如满月的胯部。

    妇人身上淌着细汗，那圆润的小腹末端长着蓬杂乱的黑色毛发，被汗水染得亮晶晶的，两条蜜色的丰满大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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