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西行记(11-20)
第(9/22)节
而出。
庞三海张张嘴巴,却什麽没有说,看着他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庞三海听到院子大门咿呀声,猛的醒了过来,正惊疑不定,就见玄奘负着个小行囊推门而入,这才松了口气。
玄奘将个包了酱肉和馒头的油纸包放在桌上,招呼庞三海起来进食。
他方才回海潮寺趟,悄悄的取了度牒及衣物等,留下张信笺,上面只说自己因事自行离开,来不及请辞云云。他被卷入修行者的争斗当中,若是留在海潮寺,恐会为这座世俗寺庙带来灭顶之灾。
无论他是否愿意,他打伤阴阳宗两名门人已是事实,如今想要抽身而出,几是不可能,既是如此,就只好与庞三海同舟共济了。按庞三海的述说,这次的冲突来得甚无理由,而且理亏在对方,料想不会有太严重的後果,虽然阴阳宗势大,若是庞三海身後的苍梧山出面的话,摆平纠纷想必不是甚麽难事。
那刀兵千金散甚有神效,不过数天,玄奘的伤口就收了痂,看样子只要再过几天,就会完全痊癒庞三海伤在内腑,他这几天不断吞服丹药,伤势也好不少,至少起身走动是不成问题。
每日的午时,庞三海用铜盘盛满清水,对着水面画符作法,据他说这是苍梧山的联络秘术,只要有同门在方圆百里就可互生感应,只是他连续施法了数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日早上,两人吃过早饭,坐在桌前闲聊着些修行者的迭事,这庞三海虽然样貌不堪,心思也颇重,然而见识甚广,颇为健谈,所谈说的迭事,全是玄奘从未听闻的异事秘闻,玄奘听得兴致盎然,数天相处下来,两人倒是颇为相得。
正自谈说得口沫横飞的庞三海忽然怪叫声,探手扯出挂在颈脖上的道木牌,那黄褐色的木牌闪闪的发着微微的红光,他大喜道:“天见可怜,终於有同门找上庞某了。”
他忙取来铜盘清水,画符作法,那铜盘陡然震,水面蒙上了层红光。
玄奘好奇的凑了上前,见那本是清澈的水面玄晦不清,些模糊的红色符文在水面上翻滚涌动,那铜盘也自微微发热。
庞三海努力辨认了会,挥手散去那红光,转头对玄奘说急急的说道:“这是本门师长发出的真水召令,凡是接收到资讯的本门弟子,须马上赶至城西三十里外的裂谷集合。小禅师,你也随庞某出发吧。”
两人数天相处下来,觉得颇为投契,彼此的称呼也自改了。
玄奘微笑着点点头,两人草草收拾了行囊,便出门雇了辆驴车,出城而去。
15失身(上)
沾化城西面是片连绵的悬崖峭壁,满眼尽是黑黢黢的岩壁和穿空乱石,无数的海浪在阵阵的轰鸣中,拍击着崖壁和礁石,散作千百堆碎雪溅玉。
驴车出了沾化城不久,就停下来,前方尽是乱石峭壁,无路可行。
庞三海见此,就打发了驴车,领着玄奘踏踩着各种嶙峋怪石,缓缓前行。
两人行走了个多时辰,就见前头的片峭立的崖壁中间,裂出有道十数丈宽的口子,庞三海欣喜的说道:“就是此处了。”
玄奘抬头打量着,那庞三海连身上的伤势也不顾了,大步向那裂谷入口走过去。
玄奘沉吟了下,也跟了上去。
进入裂谷後,迅烈的海风缓和了不少,地上也长有些低矮的灌木,拐过个转弯後,眼前便是片开阔的谷地,有七八人零零散散的席地而坐。
谷地的尽头长着棵歪脖子老树,老树上倒吊着名枯瘦的葛衣老者,动不动的随风摇摆,早已死得透了。
庞三海身形蓦然僵,看着吊在树上的老者,嘶声悲呼声:“师傅!”
玄奘眼中精光闪,那席地而坐的七八人当中,当日偷袭他的绿衣女子符红瑶赫然在列,不问可知,这些应都是阴阳宗的弟子。
他若有所觉的回头,便见身後不知何时站了男女,正满脸冰霜的看着他们。
庞三海脸色灰白,转头对玄奘说道:“我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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