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轻轻地抽了下。

    人啊。

    唉！时间到了八月份。

    我察觉姜辰辰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心不在焉还是什么。

    我想大概是婚期日近引发的期待或者紧张。

    女孩子的心事，我这个男老师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有天下午，她到我的办公室讨论个实验的设计，中途居然发起了呆，连我的问题都没听见。

    “哎哎，姜辰辰，你不是病了吧？今天就不谈了。回去好好休息下，要不就去趟医院。”

    我说。

    姜辰辰似乎是突然回过神来，飞快地看了我眼，“老师我没事。不过今天好像真的不在状态里。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站起身离开。

    分钟之后，我听到她关上隔壁办公室的门，脚步声消失在电梯的方向。

    那刻，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感觉整个层楼都是空荡荡的。

    八月底，又个秋季学期马上就要开始，各种既琐碎又不得不做的事情蜂拥而至。

    这天上午，我正在准备门课程的教桉，电话铃响起。

    “老师好，我是郑秋。没打扰你吧？”

    是姜辰辰的未婚夫和十几天之后的新郎。

    “没关系，你说什么事？”

    我回答。

    “老师，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你看…嗯…你中午有空么？我请你吃午饭可以吗？”

    看来不是件小事，我心里揣摩着。

    “可以啊，反正我也要找地方吃午饭。在哪里？…好，十二点见！”

    我说，突然记起似乎好几天没见到姜辰辰了。

    我和郑秋在他建议的快餐店，每人买了个中间夹着火鸡肉和蔬菜的意大利面包，走到户外处安静的树荫下。

    郑秋默默地吃着面包。

    他如此着急地找我出来说事情，可是如今反倒言不发。

    我不但好奇，而且开始耽心。

    不是姜辰辰出了什么事情吧？我这里胡思乱想，郑秋终于说话了。

    “老师…嗯…我打算跟你说个想法，又耽心你…看不起我。我…”

    他结巴着说。

    “郑秋，你既然决定跟我说，就说明你信任我。你放心，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会尽力去理解你支持你。不用紧张，有什么就说，不然咱们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我开了个完全不可笑的玩笑，心里估计姜辰辰大概是想转学、转专业、或者改投其他教授名下。

    这种事情在北美的中国研究生中时有发生。

    “好，老师，谢谢你给我支持，”

    郑秋抬起头看着我。

    “老师，想先问你个问题可以么？”

    “问吧，”

    我说，完全不知道这场对话的走向。

    “老师，你觉得辰辰怎么样？我是说，你喜欢辰辰吗？”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第反应是回忆我跟姜辰辰的所有交往。

    我的确喜欢她，难道她察觉了而且有反感？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过不适合美国高校师生关系的言行啊。

    有那么刻，我有点烦躁，想马上结束这场莫名奇妙的对话。

    不过，刚刚答应要理解他，马上就食言似乎也不大好。

    我的脑子有点乱。

    “老师，我的问题唐突了，抱歉。”

    郑秋的声音再次响起，“辰辰觉得你喜欢她，我相信她的感觉，所以我就按照我的思路说吧。我和辰辰中秋节那天结婚。她说她已经告诉你了。我想请你…”

    他停了几秒钟，然后用飞快的语速说，“我想请你那天晚上跟辰辰入洞房。”

    “…你是说，”

    我感觉听力好像有点问题，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来自很遥远很干枯的某个地方，“你是说你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礼？谢谢，姜辰辰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我当然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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