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东周群芳(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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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骊姬一党从不感冒,不过士毂也明白,如今骊姬一党正得势,确实是不比从前了。士蒍也是担心他在外面口没遮拦,传扬出去,这才小小斥责一句,在家里说什么都没问题,但在外头,却一定要谨言慎行。
“还有,以后不要和狐毛走的太近了。”士蒍语气虽轻,但却是充满了不容反对的家长威严。
“父亲,为什么?”士毂激动得站了起来。狐毛是狐突长子,铁杆的重耳派,狐毛和亲弟狐偃追随重耳流亡翟国,但每隔一段时日,狐毛都会返回绛都为重耳暗中奔走,收集情报,并且联络重耳的支持者们。
以前士毂和狐毛来往,士蒍虽然中立,不介入任何斗争,但对士毂的行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却不允许士毂和狐毛走动,自然让士毂难以接受。
“以前,虽然我不表态,但其实也对公子重耳颇为看好,所以才默许了你和狐毛来往。”士蒍沉声道。
公子重耳生有重瞳,这种异象与上古传说中的舜帝一般无二,因此许多人都认为重耳乃是圣人转世,加上重耳待人宽厚,谦而好学,善于结交贤人能士,因此拥护者众。在太子申生死后,里克心中的最满意的国君人选便是重耳,由此可见重耳在卿大夫间的巨大影响力。士蒍虽然严守中立,明哲保身,但在心里其实也倾向于重耳可以成就大业,不然也不会默许士毂和狐毛来往了。
“父亲,既然你也看好公子重耳,那为什么……”士毂不解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士蒍叹了口气,“我曾以为奚齐只是孺子,得位不正,早晚败亡。可是直到里克被诛,我才发现其心机隐忍之深,不显山不露水,却是韬光养晦,一击致命。”
“父亲,若非屠岸夷那个匹夫背信弃义,这朝堂,怕是早就换主人了。”士毂不服气地道。
“那你可知道屠岸夷为什么会反水?你真以为这是侥幸?”士蒍恨铁不成钢地斥道,“里克起事,梁五、东关五等人的家兵还有城卫军,为什么那么快赶到?
因为有人通风报信!还有近千名武士从何而来?是奚齐命人在绛都、曲沃、翼城用重耳和夷吾的名义偷偷招募而来,这才不曾引起里克的注意,这些,你统统都不知道!”
奚齐当初的布局虽然隐秘,但士蒍用心打探,还是可以知道一二的,毕竟人多口杂,奚齐派人报信的事根本瞒不住,至于那招募来的近千武人,则更简单了,之前是因为不清楚这些人的存在,但现在则是暴露了出来,士蒍很轻易就能查出他们的来历。
不过现在知道这一切,又有何用,里克一党都尸骨已寒了。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那么两次呢,三次呢?”士蒍冷声道,“他的一言一行,为父都在心中琢磨,越琢磨,越是觉得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大有深意,越是看之不透。嘿嘿,设立中军,兵不血刃地插手军权,暂时编制一千五百人,好一个暂时啊,只要稳步经营,日后扩军也只是一道诏令即可。”
士毂骇然,若不是士蒍指出来,他还真想不到这么深。
“罢了,我知道你的性子,若是狐毛找你,你必定抹不开面子,过几天,你便回去家族的封邑打理事务,不要再留在绛都了。”士蒍挥挥手道,“下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大哥交待。”
“是……父亲。”士毂知道士蒍一旦做出决定便不可更改,心中苦涩,颓然地走了出去。
士缺有些不忍:“父亲,这是否有些过重了,毂弟他……”
“不用劝了,事关家族兴衰,为父不得不谨慎行事。”士蒍脸上有种深深的疲倦,“这几年朝局变幻,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明天,为父会向国君举荐你出任士师一职,至于为父,则会让出司空之位。”
士师,乃是司寇属官,中大夫,专司缉捕犯人。士蒍祖上原为殷商时期的唐国宗室,后来周成王灭唐,迁之杜,遂以杜为氏,一直事奉西周王室,执掌刑律,及至杜伯因劝谏而触怒周宣王,无罪见杀,其子杜隰叔奔晋,成为晋国大夫。士蒍原名杜蒍,因为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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