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何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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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法了。
不过我刚刚还承认了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作为一个警察,这么放她们逃走当然是渎职。但我觉得偶尔做做收点钱或放嫌疑犯逃走之类不光彩的事却也挺快活。
我确实很快活,她们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她们的背影。我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感觉像是认识她们,一个这样的背影正从我的记忆里摇曳而出,和眼前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
“心儿,快过来!”那仍然是一个秋日的黄昏,金黄的夕阳照耀着金黄的原野。我钻出公路边水渠的涵洞,兴高采烈地抓着一条小蛇,向着公路上为我们看守着书包的妹妹挥动手臂。
心儿清脆地哎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顺着土坡滑到水渠边,然后一边拉开一段衣襟,一边看着我求情:“哥哥,这个蛇的牙齿要是没了,会死的吧?别拔好不好?”
我吓唬她:“那就让它咬你两口。”
心儿只好垂着头,不说话了。我专心致志地捏开小蛇的嘴巴,把心儿衣襟的边缘塞进捏开的蛇嘴里,然后又把蛇嘴捏紧。这样,小蛇倒钩的毒牙就被衣服挂住,然后我用力一拉,毒牙就钩在衣服上被硬生生地扯掉了。
我检查了一下,非常满意,把没有危险的小蛇缠在脖子上,打了个结。但心儿的脸上却有些难过,看着远方没有说话。我正想嘲笑她两句,一位同伴却叫了起来:“快看,快看,根伯又去镇上卖鸭子回来了。”
根伯是村里的一个孤老。那时候他大概五十岁吧?或者五十五岁?他一辈子没有娶媳妇,独自住在半间还是打土豪分田地的年代分下来的,在这世纪之交已经千疮百孔的破瓦房里,养着一群鸭和一条很凶的老狗。他沉默寡言,总是黑着脸,佝偻着身子悄无声息地摸索着什么。一旦我们惹了他,他就会放狗来追。不论是人还是狗,都是我们这些顽童的死敌。
“管他干什么。”一位小伙伴马上生气地转过头去:“我们去勋哥家里看还珠格格吧。”-“我看过两遍了,不想看。我们想办法把他的狗弄死吧。”另一位小伙伴则恨恨地说道:“我家有老鼠药。”
“喂喂,不行啊。那个狗子精得很,不是那老不死的给的食都不吃。”
“我们玩我们的,不理那个老不死就是。”
那个最先看到他的,眼尖的孩子则有些焦急地喊道:“不是,不是。我和你们说,你们知道老不死的每次卖了鸭子回来,都会干什么不?”
我们一起好奇地问道:“干什么?”
那孩子神秘兮兮地放低声音:“明秀婶,你们都知道吧?”
“我妈说她是个破鞋。”一位孩子马上回答道。
另一个孩子表示附和:“我奶奶也说了,明秀婶是个婊子。”
最初的孩子用力点头,被阳光照得金灿灿的脸上满是得意又调皮的笑容:“我家住的离明秀婶家近。结果我就好几次,看到老不死的卖了鸭子以后,就跑到明秀婶家里去,好半天不出来。你们说,他们是在干啥?”
一个孩子简单粗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两个字:“戳屄?”
另一个孩子怀疑的看着他:“你知道什么是戳屄?”
那孩子不屑地撇着嘴:“你没看到过狗子戳屄?”
“狗子戳屄了就会生狗崽。明秀婶咋没看到生娃娃?”
“不晓得。”
“我们跟去看看?”
“好哇!要是老不死的真的是去和明秀婶戳屄,以后再敢凶我们,我们就到处说。”
“好!说他搞破鞋!”
正当我们兴高采烈的时候,身边响起一个柔软羞涩的声音:“你、你们别说了、不要脸……”
心儿在我们身边捂住耳朵,已经消去了七分稚气,却比初见时更加精致而秀丽的,瓜子般的白嫩脸蛋儿铺满了像是刚刚从天空中采撷下来的红霞,黑白分明却又日渐水灵的,杏仁般的眸子中溢满了羞涩和惊惶。已经染上一抹黛色的眉稍微蹙,不知所措地看着别处,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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