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滟番外——深院锁清秋
第(2/4)节
长滟脸色一白,急忙应下。
她也试着在他练字时伺候笔墨,只想寻个机会与他多说几句。可他只是摆了摆手,淡淡道:“不必打扰。”
她有时忍不住多问几句,想要了解他的喜好,想要与他拉近一点距离。
“爷喜欢吃什么?”
“爷平日里喜欢什么样的字画?”
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他只冷冷道:“话太多。”
那声音如同冰水浇灌,令她从头到脚冷透了。
长滟终于明白,他从未对她有半分耐心,甚至连敷衍也懒得施舍。
她独自生活在这座偌大的府邸中。日日被冷落,夜夜独眠。除了偶尔因周述被沉孟姜威胁时,他才会象征性地过来坐上一会儿。
长滟只能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在桌前批阅书信。她手足无措,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终究是不甘心。
她听说,周述如今正忙于掌控权力,不顾一切地与朝中势力周旋。他的妻子——那个身份尴尬的公主——依然受他庇护,未被权力的漩涡吞噬。
“他为什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长滟无数次在心中自问。她年轻、温顺,从未骄纵任性,也从未给他惹乱子。
相反,那位公主不过是一个即将覆亡之国的遗珠,如今连她都看得出,周家势必是要夺位篡权。到那时,那个公主的地位只会更加尴尬,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长滟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对那位公主那样好。她甚至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那个公主彻底失势,那么周述是不是就能真正属于自己?
她心里总还是有些较劲的意思,像一枚小小的刺,扎在心底,总要试探那疼痛的边界。于是,她违背了周述的命令,独自去见了一次公主。她原以为会是咄咄逼人的下马威,哪知只换来这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像是积雪堆砌久了,心意被压得早已腐烂,毫无怒意可言。
然而,周述很快就知道了她的私行。可他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冷冷地命人换掉了几个下人,克扣了她的月例,仿佛被关进了一座无形的囚笼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甚的是,周述顺手牵引,令关少沂对她的母亲林氏施以惩戒。
就在她几乎认命的时候,关少沂却找到了她。
“你既嫁过去,怎地便忘了自己的根本?”他那双眼眸仿佛生了倒刺,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若不从命,林氏在关家只会更受折辱。你可要想清楚。”
长滟只能垂着头,喃喃应是。她开始悄悄在周述的府邸中寻找有用的消息。可周述极少在府中书房办公,她能找到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可关少沂并不满足,每次都逼问得更急,仿佛她的无用才是真正的罪孽。长滟的心渐渐被压得破碎,像是无人修补的裂瓷,任凭风雨侵蚀。
她曾以为周述至少会恨她,可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他的眼神冷淡如霜,不爱、不怨,仿佛她不过是庭前一株枯萎的花草,连多看一眼都觉无趣。
长滟曾无数次坐在房中,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的处境,仿佛被锁进黑暗深井中,井口是一片永远不可及的天光。怨恨与失望纠缠成索,将她一点点勒紧。终于,她心中那抹苦涩的期待也化作了怨毒的火焰。
既然他如此冷待我,又何必为他守什么贞洁?
她主动靠近了周迎。二郎周迎向来风流浪荡,见她示好,自然也不推拒。一场交缠之后,屋内依然是彻夜的冷寂,唯有香炉中残余的烟丝缓缓盘旋。
“你——怎么还是个处子?”周迎大惊失色,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与几分惶恐。
“怎么?”长滟的笑意淡淡,却又隐隐透着癫狂,“这样不好吗?即便如此,你五弟也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周迎皱了皱眉,低声咒骂道:“妈的!这事儿要是让母亲和五弟知道了,还不把我活撕了?”
“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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