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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没办法……不爱你……”

第(3/4)节
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用拇指轻轻按压着她的下颌骨关节,用一个微妙却不容抗拒的动作,迫使她维持着与他对视的姿态,断绝了她任何想要通过移开视线来获得喘息的可能。

    “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姐姐……就一点点……”他的眼睛里甚至恰到好处地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不是廉价的眼泪,而是一种被巨大痛苦和恐惧压迫到极致时,生理性的湿润。他像在无边黑暗中迷失方向、只能死死抓住眼前唯一一丝微光,“不要现在就赶我走……不要把我推开……至少,不要在今晚,就这样判我死刑……”

    他没有逼她立刻原谅,那不现实。他只索求最低限度的“时间”,一个看似卑微、实则充满战略意义的请求。只要她还在他的掌控范围内,只要她还愿意“听”,他就拥有翻盘的可能。

    他看着程汐眼中那些激烈厮杀的光芒——恨意、痛苦、屈辱、迷茫,以及在那片混乱风暴的最中心,被死死压抑、连她自己可能都羞于承认的……对那个名为“Dante”的幻影,残留的一丝该死的、尚未完全熄灭的眷恋。

    他知道,时机正好。必须趁着她情绪的堤坝被冲垮,逻辑和防御机制都陷入混乱的此刻,继续进攻,拆解,重塑。不能给她时间去冷静,去重新构筑心理防线,去独自沉浸在“被白璟烨的弟弟欺骗和玩弄”的恶心感里。

    他收紧手臂,一个近乎蛮横的动作,将她更深地、更紧地按入自己怀中。这不再是安抚,而是明确无误的占有和宣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里每一丝细微的抗拒和僵硬,像一只被捕获的鸟,在猎人温暖却坚固的手掌中,徒劳地扑扇着濒死的翅膀。微弱,却依旧扎人。

    必须立刻处理掉那个核心的、让她感到最屈辱、最反胃的症结。

    “我知道……你觉得恶心。”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医疗诊断,却又带着一种替她承受、替她言说的沉重痛楚,“想到我,再想到白璟烨……想到我们是……兄弟。”

    他故意将这层关系,用最直白、最不加修饰的词语,像一件沾满污秽的证物般,扔在了两人之间。与其让她在心里独自反复咀嚼这份禁忌带来的羞耻和反胃,不如由他先一步,用最锋利的刀,将这脓疮彻底剖开。只有暴露在空气中,才有消毒、愈合的可能——或者说,才有让他重新定义伤口性质的机会。

    他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被这个词烫伤。

    “看着我,程汐。”他微微用力,捧着她脸颊的手指更加不容置疑,迫使她再次抬起那双红肿、写满屈辱与恨意的眼睛。很好,只要她还在看,还在听,他就没有输。

    “是,他是白璟烨,我是白予澈。法律上,血缘上,我们是兄弟。这是事实,我无法改变,也无需否认。”他语速不疾不徐,像在拆解一个复杂却并非无解的机械装置,条理清晰得近乎冷酷,“但是,程汐,你告诉我,这所谓的‘兄弟’,这层所谓的血缘联结,除了给那些无聊的看客提供一点谈资,除了那个我几乎不再使用的符号,对于现在的我,对于现在的你,对于我们曾经共享、或许还能继续的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实质性的障碍?”

    灰蓝色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结着薄冰的湖泊,牢牢锁住她的视线,不给她任何偏离和闪躲的余地。“我离开白家多少年了?你和白璟烨分开……是因为我吗?我和你在一起,那段感情……难道掺杂了任何与他相关的算计或报复吗?我们之间的吸引,难道是源于某种对他的替代或超越吗?”

    一连串尖锐的、直指核心的问题,像精准投掷的飞刀,不给她喘息和思考的空间,旨在用最快的速度,进行一场彻底的切割手术——将“白家兄弟”这个沉重的、带着禁忌色彩的标签,从“Dante  与程汐”这段独立的关系中,强行剥离出去,让后者显得“干净”而“纯粹”。

    “‘Dante’,这个名字,是我自己选的。是我来到一个新地方,决定重新开始的名字。你认识的,是  Dante。你触摸的,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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