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退潮时的沙滩更喜欢收集姐姐的宝物。
第(2/3)节
颂歌。
程汐目光重新落回那份合同附录。她手指摩挲着纸页边缘,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他刚才的话——单亲、母亲、改名字。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豪门圈子里这种事不算稀奇。她没多想,随口问:“那你母亲是做什么的?听着挺忙。”
Dante 直起身,懒洋洋地靠着桌沿,手指敲着桌面,像在弹奏什么无声的曲子。他歪头想了想,语气轻快:“她啊,生意人呗,忙着折腾些产业,珠宝啊、地产啊,乱七八糟的。我小时候老跟着她飞,巴黎、米兰、纽约,腻歪了就自己找点乐子。”他耸了耸肩,笑得漫不经心:“后来嫌麻烦,就改了名字,省得老被人问来问去,‘你谁家的呀’、‘跟你爹一个姓怎么不随你爹混’。烦。”
程汐微微挑眉,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他这话半真半假,听着像句玩笑,可语气里又透着点倦怠,像真被那些盘问磨得没了脾气。程汐低头翻平板,履历扎实得刺眼——麻省理工、Karlofné巴黎总部实习——却年轻得让人嫉妒。她指尖点着屏幕,“履历不错,怎么不在总部待着?我这项目听着高大上,其实是噱头,你学不到什么。”
Dante 闻言,笑得更开心了,眼底像藏了星子。他从桌上抓起颗软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含糊道:“总部有啥意思?我都待够了!人多规矩多,憋屈。我就喜欢这种小项目,自由,还能跟姐姐这样有意思的人搭档。”
他嚼着糖,眼底像藏了星子,“再说,‘皈依’这主题多有意思!男用珠宝,硬核不娘炮,特适合我这种糙汉子。”他拍胸口,外套皱得一塌糊涂,却衬出几分少年气。
程汐嘴角微抽,懒得理他的俏皮话,低头翻任务书。
“皈依”这主题确实有些特别,男用珠宝,材质硬朗,线条简约,讲究克制与力量的平衡。她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几款雏形——黑曜石嵌铂金的戒指,钛合金打造的袖扣,冰冷的金属质感中藏着点难以言喻的归属意味。
她指尖在纸上勾画了几笔,随口道:“你对‘皈依’怎么看?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说点正经的。”
Dante 闻言,笑容收敛了些,眼神却亮得吓人。他拉过把椅子,挨着她坐下,膝盖不小心贴着了她的腿,隔着牛仔裤都能感觉到他膝头的热度。
他像是没察觉,低头盯着她手里的草图,语气认真起来:“皈依是交付。不是低头,不是认输,是把最硬、最锋利的东西,交给能握住它的人。”他指着她画的戒指,“男人的珠宝,不是装饰,是归属,是信仰。”
他指着她画的戒指,“像这个,钛合金硬得像刀,蓝宝冷得像海,可合在一起,就是一种……嗯,归属感。像潮汐离不开月亮,鱼离不开水。”
程汐皱了皱眉,抬头看他一眼。他的话听着玄乎,可又有点意思。她低头继续勾画,语气平淡:“海水和月亮?你还挺浪漫。”她没当回事,只觉得这男孩脑子里装了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Dante 却没停下,声音低下去,像在自言自语:“我挺喜欢海水的,包容万物,又牵引万物。月亮是它的影子,水是它的命。”
“十五岁时我见过最美的海,比玻利维亚天空之镜还要让我窒息。”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打颤,“那时候我就想啊…要是能变成鱼就好了。”他指了指自己工作证吊绳上的美人鱼挂件,笑得一脸纯真:“喏,这个就是我从巴黎淘来的,小玩意儿,带芯片防丢失,挺好玩的。挺有意思。”他笑得一脸纯真,手指拨弄着美人鱼挂件,红宝石在灯光下晃出一抹血色,“留着玩儿吧,姐姐戴着肯定比我合适。”
程汐瞥了眼那挂件,工艺精致得有些过分,鱼尾的鳞片细腻如真,红宝石切面折射出幽深的焰光,像一滴凝固的血,像是什么手工定制的限量款。她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不用,我不爱戴这些。”她低头继续画图,压根没注意到 Dante 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Dante 撇了撇嘴,像是被拒绝的小狗,耷拉着脑袋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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