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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离的独白:命运之弦上的光与尘

第(1/2)节
    那天,言溯离离开时撂下的狠话像一串哑火的子弹——徒留一声空响,嘲弄着他的自以为是。“别后悔”——是最虚张声势的诅咒,落在程汐耳中不过是掠过耳畔的杂音,她从不后悔。她是风,掠过时带走温度,留下空荡的掌心。后悔的,是那些被她拂过的男人,像他,像白璟烨,徒留一地被摔碎的心。

    白璟烨曾握着  Zolotovik,那是他与程汐五年纠缠的最后筹码。她想要它,她还肯要他的东西。而言溯离呢?他如今真的受不了程汐不要自己的东西——那张黑卡,那间四十叁楼的套房,还有他给她的的那些能在言氏畅通无阻的权限。

    他再没踏足那间套房,不是不愿,而是不能——那扇门如同一道深渊,推开便是真相的审判,空荡的房间会逼他直面她的离去。他选择蒙住眼睛,宁愿活在幻觉里:她仍睡在那张床上,黑绸睡裙贴着她的腰线,鼻息轻浅,锁骨上的吻痕未褪,仍在他的掌中。

    白璟烨放不下的,是五年细水长流的浸润,从好奇到动心,再到习惯成瘾。而言溯离呢?他不敢直面的,是那一眼的沦陷。

    是的。谁都不知道,他对她一见钟情。

    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那年“玉沉香”的暗红灯光下,程汐站在吧台后,像一株风干的芦苇,瘦得锁骨硌手,脸颊没多少肉,皮肤却白得像薄纸,透着倔强的清冷。她与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同,她是寒泉,是深渊,是他一眼望去便跌入的罪。他第一眼看见她,心跳便失了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撕裂,拽进某个他不敢命名的黑暗,仿佛在灵魂深处叩响的回音。

    他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突然被剥去冠冕,赤裸地暴露在未知的情绪前。他试图忽视她,可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她在人群中穿梭,手指泛着青白,端着托盘时低眉顺眼,像只误入狼群的小鹿。

    她被刘总刁难时,他听见自己体内传来绳缆崩断前的尖锐颤音。他坐在二楼,手指攥着威士忌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想下楼,掰断那只油腻的手腕,可理智像铁链,死死锁住他的脚。他不敢多看她一眼,只冷声喝止,生怕目光泄露心底的躁动。

    后来,她被下药的那夜,命运像个狡黠的赌徒,将她推到他面前。她瘫在沙发上,药性烧得她意识模糊,白腻的皮肤泛着潮红,汗珠滚落颈侧,像一株被暴雨打湿的芍药,艳得摄魂。她的呻吟细碎如丝,带着不自知的媚意,像针刺进他骨缝,勾得他喉头发干。他无法抗拒她的吸引,却又不愿承认自己在失控。他觉得自己像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脚下的土地正在崩塌,而她是那道深渊,诱他坠落。

    他用尽最后的理智拨通了白璟烨的电话,以此囚禁所有妄动。将她拱手让人——那是他做过最蠢的事,也是他最刻骨的后悔。他看着白璟烨冲进包厢,柔声唤她“xixi”,而她哼了一声,像猫儿回应主人。他站在门外,指尖夹着未点燃的烟,眼底烧着郁气,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一刻,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把她让出去,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她落进别人的怀里。

    之后的五年,他的目光总绕过人群,第一时间落在她身上。她跟白璟烨并肩而立,他却在暗处,冷眼旁观,心底却像被剜了一刀。他试图用其他女人填补那道裂缝——她们有的才华横溢如她,有的坚韧不屈如她,有的肤白如霜如她,有的笑时梨涡浅现如她。他并非刻意寻找替身,只是要证明那股噬心的冲动是荒谬的、可笑的,是他能挣脱的幻觉,只是想证明她并非不可替代。

    可每一次欢场散尽,那些女人躺在他身边时,心底的空洞却愈发清晰,像个无底的深井,吞噬着他的自欺欺人。那些女人像流水,淌过他的指缝,留不下一丝痕迹,而她却像烙铁,已然烫进他的骨髓。

    直到那天,她一个电话打来,如雷霆劈开了他的伪装,那身精心锻造的盔甲轰然碎裂,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渴望。他冲到白璟烨的房门口,抱走她,脚步踉跄却坚定,像终于抓住了一直追逐的幻影。他将她拖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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