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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璟烨,我们分开吧。”

第(2/3)节
她身边窥探,记下她吃了多少饭,谁惹她不快,新送的花是否合意,像只忠犬般事无巨细地报予主人。她没理会言溯离的嘲讽,只淡淡道:“你这么好心?”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像在问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可眼底闪过一抹审视的光,像在试探他的真意,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言溯离的声音低下来,透着几分委屈:“我只是想帮你。”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如果你不想见他,我来处理。”他藏起锋芒,像献上一场无声的祭礼,只是这温柔下藏着他咬牙的隐忍。

    程汐低笑出声,手指松开绞丝钳,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风卷着都市的喧嚣钻进来,带着汽油味和远处烧烤摊的烟火气,吹得她发丝轻扬,拂过耳廓,像羽毛轻挠着皮肤。她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红绿交错的光影映在她的眼底,像是给她的瞳孔镀上一层冷艳的釉色。她语气漫不经心:“见,怎么不见。总要听听他怎么说。”她故意顿了顿,声音里揉进一抹意味深长的戏谑,像抛出一根钓线,慢悠悠地等着看鱼儿上钩。

    “你想回头!”言溯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像被她这句话刺中了痛处。他的呼吸粗重一瞬,如怒狼低咆,恨不得撕开电话线扑过来,将她锁进自己的爪下。他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咔咔作响,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一腔怒火。

    “急什么!”程汐打断他,嗓音冷了下来,透着一股不耐,像在斥责一只乱吠的狗,“再说吧。”她挂了电话,屏幕暗下去的那一刻,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远处白氏珠宝的广告牌在霓虹灯下闪烁,两年前白璟烨力排众议换上的广告词映入眼帘:“每一颗原石,都在等它的光芒被看见。”这是一封无声的情书,刺得她心口微微发烫,回忆如暗潮翻涌,层层迭迭地压上来。

    她不是没感情,跟白璟烨的五年不是白过的。她记得初识那年,他带她去白氏的私人展厅,满室珍宝璀璨如星河,她却一眼挑中角落里那块蒙尘的黑欧泊,说它适合切成椭圆镶进玫瑰金里。他当时笑她眼光刁钻,可第二天那块石头就出现在她桌上——玫瑰金戒托在暗处流转火彩般红光,重达15.27克拉的澳大利亚黑欧泊内部游动着银河般的变彩效应,旁边附了张藏锋的字条:“愿我的女孩如它一般,永远闪耀,不被尘封。”再后来,他见她总爱摆弄原石,索性在白氏名下划出一间工作室给她,说是让她随便折腾。她起初只当是玩票,可他坚持不许她埋没天分,亲自带她去矿场挑料,甚至请来业内顶尖的切割师教她技艺。整整五年,他养着她,从学费到生活费,从满柜衣裳到学业转道,他从不让她操心半分,一步步为她铺好路。她切割宝石,他切割她。她知道,他是真的对她好,好到她确实开始依赖他,像藤蔓依附参天大树,根须早已扎进土壤,拔不出来。

    半小时后,宿舍门被敲响,节奏急促,像鼓点敲在她心口。她没急着开门,慢条斯理地走到镜前,理了理睡裙的褶边,又拿了件薄外套披上,才赤脚踩着凉地板过去。她的脚掌触及地面时微微一僵,冰冷的触感从脚底窜上来,像针尖刺进皮肤。她打开门,白璟烨站在门外,雪松香气溃不成军,西装皱得像被揉过一遍,领带歪在一边,眼底布满血丝,显然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他一见她,眼里的焦急刹那化成一抹柔光,低声道:“汐汐,怎么不穿鞋?”他的嗓音沙哑,像压着满腔情绪,温柔得像春水淌过她的心口。

    程汐靠着门框,几乎要被他这句话激出眼泪。他的温柔像一把软刀,总能轻而易举刺进她的防线,刺得她心口发酸。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头的涩意,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夜风:“分手吧。”她的语气平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外套的袖口,指甲嵌进布料,像在压抑什么。

    白璟烨愣住,眼底的柔光骤然裂开一道缝,像被她这句话生生砸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为什么?”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茫然。

    “沉清溪不是回来了吗。”程汐的语气平静,可眼底闪过一抹暗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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