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1/2)节
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连认字都难,还想写出对于案情的解决之法。陶先生此举不是惩罚,这是明晃晃的要把烫手山芋丢回给贺亭衍。
果然,话音刚落便听贺亭衍推拒道:“不可,此案非儿戏,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如何能写出解决之法。”
“谁心智不全!别说得我跟个傻子似的。”
江敬舟向来是个喜欢跟规矩反着来的人,何况正愁没机会靠近贺亭衍,于是道:“我同意!一个破案子还能难得倒我?”
陶先生又道:“若是三日后你交不出,该如何?”
江敬舟心道这惩罚大不了就是不来读书,只要三日内能欺负地贺亭衍交出退婚书帖,这纸婚奇案写不写都无所谓。
他笑道:“随你处置。”
“好!”陶先生忽然有些欣赏起这浑小子的脾性,说道:“若是三日后你交不出来,那么往后所学所规束都得听亭衍安排。不可逾矩,不可反悔。”
江敬舟豪爽道:“就这么定了。”
不过是个残废病秧子,他要玩儿要闹又能奈他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还能把他吊起来打不成。纵观如今的柏穗城,除了他爹外谁人能打得过他。
陶先生琢磨着,生怕这浑小子同意了亭衍不愿管。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这要是写得不好或是亭衍帮写,两人同罚。”
贺亭衍冷眼看向江敬舟,他心知肚明陶先生是什么意思。放这么个人在学堂里,教书的教不好,学文的学不全,这是变着法儿的要让他把人带走。
他干脆收起案子,掰动扶手上的机关将轮椅转了个面儿,语气平淡道:“跟我去书房。”
两人独处,江敬舟简直求之不得,跟吕鹤知会一声后便赶忙跟上。
贺亭衍转着轮椅走在前头,行动上自然是没他的脚程快,不过他也没打算上前帮忙。
几个大步走到跟前,手里颠着两石子儿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姐写拒婚书帖?”
见贺亭衍不搭理他,又说道:“你说你一个坐轮椅的,既不能站又不能洞房,娶了我姐也是浪费。总不至于真像外头说得那样,指望冲个喜就能把病症给冲好吧?那都是在胡说八道。”
他毫不避讳地说道:“万一洞个房把命给洞没了,我姐还得背上克夫的罪名,这将来就算改嫁也没人敢要啊。”
“江敬舟!”
贺亭衍忍无可忍的出声制止,扶着轮椅手柄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发白。他从未见过哪个人能在他面前把这些羞燥话说的这般无所谓,尤其这人还是个比他小的少年。
无知无学识,目无尊长毫无礼数,就连品性道德都宛如烟花柳巷里出来的愚夫。
江敬舟觉得有趣,明明已经气急败坏却还故作雅态,这世家子弟怎么就这般喜欢守着规矩。
“干什么,生气啊?生气就对了。只要你把拒婚书帖写了,我保证不欺负你。”
贺亭衍的眉眼阴沉,拨动着轮椅机关往右侧院落的书房驱使,其间不论江敬舟怎么叫他他都不搭理。
院落的四周站着守卫的铁骑,书房的门没等他到跟前便早早地打开了。不同于侯府其他地方,贺亭衍所住的院落皆是没有门槛阶梯的平地。
木质轮子压着雕花地面进了书房,等江敬舟跟着进来后,侧头冲守卫的铁骑低沉道:“关门,不必伺候。”
他摸索着扶手机关下藏着的金丝线蓄势待发。
江敬舟新奇地看着贺亭衍的书房,从进门开始到桌案书柜,所有的家具以及物件皆是用铁甲制成。
一些大型的重物甚至还配有凹凸不平可转动的铁轮,就连那本该用瓦硕堆砌的屋顶也皆是些可用机关控制开合的铁片。
而这些铁甲机关之间环环相扣的连着数不清的金丝线,只要随便动一样其他的也会跟着运作。
他摸着铁面桌案,上面正放着副制作一半的人形机甲,边上还拟了几十张有关机甲零件的草图。涂涂改改,潦草繁乱,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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