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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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
纱帘上影影绰绰地映出两道迥异的身影,伟岸的在上,袅娜的在下。
从外间直至床的脚踏边,东一件西一件的衣衫凌乱且随意扔着,翠环方在珠帘边捡走掉落的绣鞋,还未来得及退出,便从帐内飘来一声语焉不详的低吟,似欢愉似痛苦,似压抑似渴望,听得她面红耳赤。
“……王之牧,你昏蜑……不要,呜呜……”
“你叫我什么?”
“.……啊……元卿……元卿……”
骤然响起的低泣声,很快又如陨星蚀月一般,悄无声息的湮灭在重重罗帐后。
纱帐晃动不休,她颈子线条仰得笔直,他精壮腰身凶猛律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像是两条从远古时便纠缠在一起的公母灵蛇,密不可分,抵死纠缠。
蜡烛噼啪一响,宣告者寿命已终,蜡油燃烬,而纱帘上映着的那若明若暗的剪影始终不停变换,直教人看得目眩神摇。
床里床外春色无尽,女子破碎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日夜不停。
又过了一日,丫鬟婆子们已习以为常,鱼贯而入,不敢说一字,也不敢多看一眼,默默抬出屏风后的浴桶,一时不断有人进来擦地抹桌、添茶换水。
待屋里屋外收拾妥当,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哪怕在此期间,内室那重重罗帐深处,男女呻吟、肉体拍打的声音没有一刻是停歇的,连绵不绝,时高时低,忽上忽下,直让听着遐想联翩。
落子见日头又要落下去,不禁感叹,他在王之牧身边伺候了十几年,对大人的脾气虽说不是了如指掌,亦是旁观者清。他从未想过如大人冷若冰霜之人,有朝一日竟会在床笫间如此纵情遂欲。
他连着休沐三日,也因此,三日未曾踏出房门。
窗外鸡既鸣,朝既盈,落子掀帘入了内室,却不敢走近,只隔着屏风唤道:“大人,今日该点卯了。”
半晌功夫,另一侧才传来略微沙哑的一声:“知道了。”
落子闻言,忙又准备转身,却忽听内室传来含糊的女子娇哼,想到这几日内室飘出的动静,他心头一跳,脚步越发加快。
王之牧去外间整衣梳洗,再回卧房时已是身着朱衣朱裳,腰挂玉佩锦绶。他满脸靥足,见她尚甘寝着,一只胳膊露在纱衾外,一把如瀑青丝倾泻于枕,分外的千娇百媚,心怦然一动,忍不住俯身亲在她的眼睑。
却见她双目微动,似是要醒来,他不由得被人抓住现行一般站起,幸而她只是翻了个身。
门外忽地传来落子的声音:“大人,时辰已到,该出门了。”
王之牧这才如梦初醒,伸手将她露在外头的裸臂放回衾中,走时方又忍不住回头再看。方踏出门口便郑重嘱咐守在门外的丫鬟:“不可吵着她。”
这才骑马径往朝中去了。
*
姜婵睡了一天一夜,她睁眼时,好一阵忘记自己身在何方,唯有满身的酸痛,昭示着接连三日的狂乱。
这种酸乏不同以往,让她简直连指头都不想动,只希望继续沉睡到地老天荒。
看来她的小命得保,并且,在那三日里她的确尝到了难以言说的甜蜜。
赤日当空,树阴合地,铺面而来满耳蝉声,原来这几日间,世间已悄然入盛夏。时隔多日再次浸在阳光下,她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正在廊下想得眼角含笑,却又听远处一段公鸭嗓从远处飘来:“……那侍郎长女精于女红,且精于书画,工于诗词,深得老夫人喜爱,就连大人也……”
姜婵听得心内五味杂陈,沉思间,就见那总跟她过不去的总角小儿丢来一包银子,姜婵下意识掂了一掂,竟比月例重了不少。
她忙唤住他:“大爷且慢走,例银想是给差了,这回怎么多了许多?”
观棋回身不怀好意讥笑道:“这是大人额外赏你的,不走官中。还有些补品方才全送去堂中了,大人说你这几日服侍得妥帖,该赏。”他恶意地加重了最后那个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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