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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无比生硬

第(2/3)节
现在的年没什么年味了,新闻里反复强调着禁燃禁放的规定,城市里听不见一点爆竹声,两人在院子里放了几支冷烟花,就算是庆祝了。

    明年……会怎么样,赵楚耘看着绚烂燃烧的花火,觉得最近赵楚月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这是好事。

    他们终究是活在这个社会之中的,就算赵楚月靠着阶级和金钱带来的特权逾越了许多规则,但终究无法真的跳脱其中。

    把一个大活人关在一个房子里一辈子,这不现实,也不可能。

    他盘算着出去以后有很多事要干,他那房子租期早就到了,失联这么久估计房东早把他的东西都清理了,他得重新找房子,置办生活用品。

    还有工作,他一年多没上班了,简历上这么长的空窗期,再找下一份工作估计少不了麻烦。

    他想着想着,突然没忍住笑了,觉得自己像即将出狱的犯人,只不过犯人出狱多半还有家人接应,而自己出去了,和这世界就再也没有亲缘纠葛了。

    他想得出神,没注意烟花的另一边,赵楚月一瞬不瞬地把他难得的笑容尽收眼底。

    她有多久没看到这张脸露出笑意了呢。

    她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转过去快速抹了一下眼角。

    这个年过得安静且平淡,赵楚月在这里一直待到初三,过完年以后,她依旧是来去匆匆地忙碌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日复一日,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到三月的某一天,赵楚耘突然病了。

    其实也不能说突然,生病的征兆持续了有一段时间,起先是身上没力气,四肢钝痛,再然后是吃东西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他以为是被赵楚月说着了,自己真的感冒了,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病来势汹汹,最后发展成了高烧。

    赵楚月和医生一起来的,依旧是抽血检查的那一套流程,他病得没力气,躺在床上任由摆弄,检查之后几人又出去了,在房间外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

    但赵楚月再回来时,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赵楚耘有些奇怪,发个烧而已,难不成还烧出绝症了?

    “医生怎么说。”他问。

    “没事,就是发烧,”她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温柔地看着他,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别担心。”

    话虽如此,赵楚耘想,看起来更担心的明明是她。

    这场病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吃了药,没两天也就好了,不过依旧有些乏力,不太爱活动。

    赵楚月从他生病之后,待在这里的时间更多了,现在不如说她出去工作才是偶然,即使去了,两三天之内也肯定会回来。

    赵楚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总不至于是被曝出什么黑料“糊”了吧,况且以赵楚月平时的作风习惯,她其实也没什么值得曝光的,现在倒真是像她之前说的,推了工作专心陪他。

    但她这么做是图什么呢?两人现在虽然偶尔能说几句,但也远达不到正常“交流”的程度,连赵楚耘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枯燥。

    而且更奇怪的是,忽然之间,赵楚月又不再碰他了。

    之前几个月养成的默契一夕之间荡然无存,原本只要对视就能顺理成章开始的事,她却开始看不懂了。

    但肯定不是真的看不懂,赵楚月更像是装傻,一到了晚上,赵楚耘的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她就马上左顾右盼,找借口干别的去了。

    那借口总是无比生硬,什么倒杯水、换衣服、看看现在几点了,最后甚至连“想起院子里的花没浇水”这种荒唐的话都说得出来。

    晚上十一点了,赵楚耘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起身披了件外套,真的头也不回地出门去给花浇水。

    只不过水是从厨房拿碗接的,赵楚耘站在床边,看她端个碗出去了,站在一株草旁边抽烟。

    那个小红点在黑暗里忽明忽灭,好像在嘲讽他似的。

    这样的事发生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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