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魔童(07)
第(8/15)节
了夺取之心,才令你我两家先後遣劫。”
巴大亨惊道:“家父用的是何种兵刃?”
“照胆剑。”拂云庄主话方出口,忽然怔了一怔,道:“怪,他方才使的又不是照胆剑。”
“照胆剑是什麽样子?”
“其软如帛,其薄如纸,可卷可舒,犀利无比。”
巴大亨暗忖难怪家里看不到兵刃,要像这样一支软剑,可不是能卷起来放在袋里,也可当作腰带束在腰间麽?
只是若说“报仇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为何舍弃利器不用,反而用一支寻常的宝剑迎战强敌,这岂不又令人费解?
难道他另有深意,故意以寻常宝剑迎战,好使敌人迷惑?
拂云庄主目光凝视在巴大亨脸上,见他情迷惘,已猜中他几分心意,微笑道:“其实能像你爹那样剑术通,随便拿一条蔑片也可当宝剑使用,不过,他既留下剑谱给你,怎不亲自交付,也不留剑给你使用,这事未免太怪。”
巴大亨被这几句话触发灵机,恍然大悟道:“对了,他老人家定是要小侄先学好剑术,然後再给我真剑,他那柄被人注目的照胆剑也许带在身边,准备在危急时使用,也许藏在什麽地方,将来再去取同来。”
拂害庄主猛然失声道:“那首诗里就有几个地名。”
巴大亨喜道:“那些是地名?”
拂云庄主道:“鼠满丘、斜月峰、轻舟江、莫问津等四个全是地名。”
巴大亨听他把“真”当作“津”,不禁一征,但这二字的谐音相近,远可说得过去,惟有一柄宝剑怎能分作四处埋藏。
想了一想,肃容问这:“伯伯与家父相交多年,可知照胆剑有多少招式?”
拂云庄主不假思索道:“共有三十六招,想是他先把最精妙的十二招传你。”
巴大亨联想到三十六个“密”字,情知虽不中,不远矣,只好默默摇头,还待问那地名所指所在。
拂云庄主忽又笑道:“月亮已经露脸了,我应该去查看那些尸体,看看有无几个旧识了。”
“伯伯且慢。”巴大亨俊目一瞥,恰见月光之下有几条影子在北面山坡上如星丸跳掷,相隔虽远,仍能辨出是人的身影,急道:
“又有人来了,不知是敌是友,任叔叔在树上养伤,决不可让那些人来到这里,小侄去把他们引开。”
拂云庄主颔首赞道:“贤侄心细如发,伯伯也自愧不如,又烦劳你了,可得当心才是啊!”
巴大亨脸皮烘热,嚅嚅道:“伯伯谬赞,徒令小侄汗颜,但愿伯伯陪着任叔叔在此,千万不可出声。”
拂云庄主笑道:“你放心,必要时,我会点住他的穴道。”
巴大亨告别过後,迅速由来人相反方向下树,先奔进庄院,取了“李之本”的娱蚣鞭,束在腰间,然後跃登瓦面,立即发现来的计有五人,兵砭闪闪发光,但相距还有好几十丈,无法判明是敌是友。
沉吟间,忽闻来人哈哈笑道:“果然不出爱三座主所料,竟然还有不怕死的在这里呢。”
那声音十分苍劲,巴大亨知是劲敌,急折身转向意欲奔向庄後,那知这一转身,又见西方也有几条黑影奔来。
不但是西、北这两个方向出现了人影,连东、南两个方向也各有几条人影直扑拂云庄而来。
巴大亨俊目四下一扫,已算出这次来人比傍晚一战还多好几个,暗忖这番可要糟糕,爹既已提出“此地从今不可居,城孤社鼠满丘墟”的警告,为什麽还守在这里等死?
他虽然暗自懊侮,却又因能替拂云庄主和任进方尽一分心力而心地坦然,惟一感到失策是未能将任进方带往更远更安全的所在,念头一转,也朗声一笑道:“巴某早也算定列位必定卷土重来,是以恭候已久。”
声音划破夜空,东面立即传来义九号的口音道:“座主,就是那小子十分辣手。”
接着是一个铿锵的声音道:“你们别被人吓破了胆,本座还能怕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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