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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魔童(06)

第(15/17)节
巴大亨道:“哇操!黑鹰令到底是什麽东西,老丈一听这些怪声,为何会如此的惊骇?”

    锦袍老者老脸微微一红,反问道:“你学了多少年武艺了,难道未听你师门说过?”

    巴大亨正色道:“我只学过半个月的武艺,因无名师指点,仅六略知皮毛。”

    锦袍老者淡淡地道:“那就难怪,你叫什麽名字?”

    “我姓巴,名大亨。”

    “剑手之子就是你?”锦袍老者无限惊讶,同时也面露欢容。

    巴大亨连日来被人误认为剑手之子,都几乎要送掉小命,却又无法证实自己的父亲不是剑手,只好肃容答道:“我也不敢确定!”

    接着道出自己身世详情。

    锦袍老者颇显失期地“哦”了一声道:“既是如此,你就赶快走吧。”

    巴大亨察言觉色,看出面前这位老者并不是怎样坏的人,也许遭遇凶事,以致心急失常,好像除了剑手父子,别人就无法帮助似的,暗忖自己学戍武艺,若是专为自己,岂不过份自私,己父与剑手同姓名,自己也与剑手之子同名,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注定自己要为武林历次认难也未可知。

    当下微微一笑道:“老丈有何困难,必须剑手之子方能解决?”

    锦袍老者冷漠地道:“告诉你也没用处。”

    巴大亨被人看轻,心头大为不悦仍含笑道:“哇操!我虽自知能为有限,但愚者千虑,未必一无是处,老人若肯稍费唇舌,我自当竭智尽力,为老丈筹谋。”

    这时,丧曲已经奏完,偌大的山林和拂云山庄空悄悄恍如死域,站在树梢那只纸隐,黑惨惨带着几分鬼气。

    虽远只是未申之交,日色未薄,却也令人不寒而栗。

    锦袍老者同头向远处扫了一眼,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道:“贤侄强魔早已完成布署,你此时再走,也难活命,不如先进敝庄小饮,待老朽一一举告。”

    巴大亨肃然道:“小使无端造扰,於心何安?”

    锦袍老者淡淡一笑道:

    “此事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完,老朽即拂云山庄主人,江湖上人格‘文阵刀’毕横生的便是。”

    巴大亨连人家名字都未听说过,但这“文阵刀”这三个字却会闻无愁居士临死道及,知道锦袍老者定是武林前辈高手,急又拱手一揖道:“小侄其生也晚,竟未拜谒藉领教益。”

    拂云庄山苦笑摇头道:“老朽於二十年前虽然薄有虚名,今夜却将付诸流水,贤使木毋须过谦,请即进庄喝一杯水酒。”

    说罢,推开大门,肃客先行,顺手又关闭大门,领着巴大亨走过一条长约十丈的白石箭道,进入第一进大厅落坐,亲自从台上取下酒菜杯筷,列在一张朵几上,筛酒毕,举杯含笑道:“今日是敝庄的末日,不但已将家人遣离,连祖先俱已祷送远行,水酒一杯,乃先人道禄,贤侄幸毋见外。”

    巴大亨知道拂云庄主这时心情况痛之极,双手接过酒杯,走到台前面,深深一躬,然後饮尽杯中酒,同座坐下。

    拂云庄主见他如此尊重自己的祖先,深为动容,慨然一叹道:“贤侄如此多礼,令老朽感激无既,至於敝庄今日之祸,完全是那只‘灭门纸鹰’带来。

    巴大亨听他又提起那只纸鹰,诧道:

    “小侄我虽非武林世家,不曾耳闻老丈当年盛事,但看府上门庭高广,应是钟鸣鼎食之家,老丈又如此好客,门下必不乏朱家郭解之流,一只纸鹰就能灭门,天下那有此事呢?”

    拂云庄主苦笑道:“贤侄太看重老朽丁,其实也难说贤使不对,寒门上下,确有百数十丁口,且另有知己数人长聚在此。

    “不过,发出‘黑鹰令’之人,乃天下第一凶魔,老朽自知难以抗拒,故先将家人遣散,只留下几位知交分别埋伏,意欲生擒送令之人,一鞠主使者是谁,只要一息尚存,当将真象传播江湖,料合正邪两派共同讨伐。”

    巴大亨适才见拂云庄主一闻怪声立即面色惨变,以为他胆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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