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第(2/3)节
汇后迅速分开,宋柳伊不知道该说什么,全程低头吃着眼前的食物,只有刀叉和盘子碰撞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宋景铭则显得很自在,还问她:“这个不吃了吗?”
“不吃了,打包带走吧。”宋柳伊摇摇头,不仅自己盘中的没有吃完,连自己点的披萨也一口未动。
“走吧。”
宋景铭朝着对面的商场走,风刮起他的大衣,形成一个弧度,像是一个在海里漂浮的黑色气球,起起落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宋柳伊加快脚步跟上他。
“送礼确实得讲究,像那种给自己老婆送家用电器美其名曰为她减轻负担的,啧啧……那种男的就要不得。”
“而且你也不能只送你喜欢的,也要综合考虑一下。”
“对了,还有花,你可一定要记得订花啊,一般女孩子看到花心情会很好。”
宋景铭转过身,带着质问的语气:“是吗?那我寄给你的花怎么都被你给扔了?”
在分开的那些日子里,每逢宋柳伊的生日,宋景铭都会送一束花到学校,第一次她还会问是谁送的,后来也不需要花费脑筋了,她转手把花送给了学校门口的警卫处。
宋柳伊沉默了一会,正色道:“你没收到过别人送的花吧?”
“...算是收到过。”
“那你怎么会不懂?”
“懂什么?”
......
对宋柳伊来讲,送花是双方的事,如果俩个人之间没有情谊,那么对花是一种摧残,她不愿看到这种粗暴的摧残,收到过花的人多多少少会理解这种心态。
逛了两圈后,他们又回到了原处,她总是这样,第一眼就认定了自己要的东西。
她很中意那个颈椎按摩器,而且她记得齐雨萱是做翻译工作的,按摩器对常坐电脑前的人方便又友好。
各种好处使她做了抉择,最终又是宋景铭掏了腰包。
回去的路上,宋柳伊和宋景铭说了新同桌和找艺考老师的事情,这其实是一件事。他现在算是她唯一指定监护人,班级家长微信群也只有他,她得和他交代清楚。
“哥,我可是都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在妈面前穿帮或者说漏嘴啊。”
宋景铭却另起他话,“你很喜欢画画吗?”
“它对我有用。”
“怎么讲?”
宋柳伊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画画经常能让她静下心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流”状态?或许就是当人做喜欢的事情时就容易专注和安静。其实任何事情都不能只靠单向的付出,做对的事情总会被赋予爱的天赋。
“我现在每周多了一门叫‘艺术鉴赏’的课。今天老师在课上提到了匈牙利诗人的一句话,‘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她让我们发表自己的观点。有的人表示赞同,认为写诗和美学创作完全不能与人类面对的苦难相提并论;也有人觉得一切都那么轻,轻如鸿毛,痛苦和非痛苦都无法概括世界;还有人反对他,说认知决定思维,他的认知局限性注定了他无法承受生命之重。”
“然后他们就吵了起来。老师看不下去了,匆匆收场。她说这句话受到的争论和大家一样,后来也有诗人提出过‘不写诗,是更残忍的’的说法。其实大家都有共同的出发点,就是不要忘记苦难。”
“这还挺有意思的,对吧?我以前可看不到这种场面。”
“我坐在座位上,感觉自己变成了这个人、那个人、教室的门、天花板、摄像头、黑板,我感觉自己还挺适合当一个旁观者的,画画就是这么一件事吧。”
宋景铭安静地听她说完,一如既往地稳当地开着车。
“你知道的,我不爱读书,我习惯用感觉做决定。”
他当然知道。
齐雨萱的工作是为外企做英语翻译,这种工作不仅需要出色的英语语言能力和翻译技巧,还需要频繁出差。
她是公司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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