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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萱雅的心声(二)

第(2/3)节
,还回头恶狠狠地瞥了我一眼。而前排的那几个好学生看到老师来后,瞬间收起了他们八卦的眼神,像个鸵鸟一样把头钻进抽屉找数学书。

    仅仅是一句警告,就让我内心积攒起的反抗的勇气消失得一干二净。和他玩的那几个男生里,有个人跟他一样,手臂上也有着厚厚的腱子肉,如果他让我下课“知道”的内容就是这个,那我是无力招架的。

    再诱人的肉体,也因此变成了潜在的暴力信号。以我在班里的处境,也没有人会帮我的。上个学期,班主任就已经被我的投诉搞得不耐烦了。再者,投诉成功的惩罚是什么——几分钟的说教?几百字的检讨书?几节课的罚站?尔后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霸凌罢了。

    我最后一次因为这种事情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班主任已经在看着我了,她只是摇了摇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那么多事?”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她那里告过状。

    被警告后接下来的那节数学课,我都上得十分非常忐忑,我趴在桌上,感受着恐惧带来的寒意。黑板上的板书我一页都没有抄,我只是盯着课上刚开始讲的那道题发呆,用铅笔把那些文字的“空空”全部涂黑。

    即便我还在想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报复我,我也尝试着让精力回到课堂中去,好让那些枯燥的概念和公式填满我的注意力,但这无济于事。不知道是不是大脑察觉到了我的紧张,试图产生一些安慰性的想法:或许他只是想要戏弄我,就是为了看我被他们吓得草木皆兵、神经兮兮。

    就在这个时候,数学老师开始随机念号数抽人回答问题。我连忙回过神来,我一边拿起水性笔,一边忙不迭转头看同桌的课本:“选什么?选什么?”

    “CDABA。”同桌把盖在课本上的手挪开。

    坐我旁边的是一个文静的女生,总是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梳着双马尾。这个女生从高一第一次换位后就一直是我的同桌。

    成绩也不怎么好的她课本下总是压着一本漫画书,上课的时候,我不是看到她在偷看漫画书,就是在草稿纸上画着各种动漫人物。我觉得她应该属于那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二次元”。我从没有听到过她说我什么坏话,别人在拿我开玩笑的时候,她也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偶尔会抬头看一下我的反应,随后又低头继续沉浸在漫画的世界中。

    有时候我被那群男的惹哭了,她会偷偷抽出一张纸巾,塞给趴在桌上哭泣的我。她应该算是这个班里对我最友善的人之一了吧。

    “25号!”坐在前排的一些同学追随着数学老师的目光回头看向后排。这道题很难,是哪个倒霉鬼被抽到了?还在誊抄大题答案的我抬起头,恰好看到了回过头的他,此时的他脸上还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但我和他视线交汇的那一刻,那笑容主人瞬间换上了一种警告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我。我顿时感到自己就是那个被盯上的猎物,全身的肌肉都像被注射了奎宁一样瞬间麻痹松弛,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缓缓地将目光移开,挪动着身子把目光缓缓移向后方。

    直到25号坐下,他才缓缓地转过身子。

    下课铃声的每个鼓点,都从未像此时这般恰到好处地和我的心跳卡上了点。等到我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的位置,发现他早已不在位置上了。我又看向教室前排的其他地方,依旧没能找到他。

    就在我准备回过头去找寻他身影的时候,突然间,我感到大脑内似乎是引爆了一个炸弹,一阵强烈的痛感顺着感觉神经迅速蔓延至整颗头颅,伴随着嗡嗡嗡的声音,我的脑袋好似钻进了一群马蜂。我被一颗球体砸中了!我的整个头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感,上半身不分东南西北地摇摇晃晃着迅速下坠。

    大脑被物体击打后仅存的那点机能,让我认出了始作俑者是落在脚边的那颗篮球。

    我用手撑住课桌,拼命维持身体的稳定,回过头看向教室后方,发现了站在教室后方,与他关系甚好的那个徐乐允。徐乐允又从课桌上抄起一本书朝我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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