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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一)

第(2/3)节
  我向你靠近,却始终到不了终点。

    宛桾听地眉头皱起:“这么长?难道说在俄语里连‘我爱你’都要分个亲疏远近.....”

    尝试着复述一遍却是舌头和牙齿打架,让他再来一次。

    “Хочу  туда  вернуться,Я  за  бортом  твоим.”

    我想要回到原点,你就是我的一切。

    嘀咕着“怎么跟刚才不一样”,趴过去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你是不是故意说别的耍我呢,嗯?你再来一遍,说慢一点.....”

    齐霜翰看着宛桾,用目光来回勾勒她的五官:“我说,我会永远记得这十二天。”

    “小枣,我,不想回兰城了。”

    宛桾一愣,眨眨眼:“哦,那你是想留在北都么?不过也是,你这几年在莫斯科呆惯了,北都比兰城要更让你适应......”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齐霜翰移开视线打断宛桾,胸脯起伏,“我讨厌北都,也不想回兰城!”

    “我没法再自欺欺人,无论是齐霜翰还是阿齐,他踏上这片冻土时就死在了莫斯科的冬天,如果全华国只剩下一个人可以将‘齐霜翰’这叁个字宣之于口,这个人是你对我来说就足够。”

    宛桾静静地看着齐霜翰,伸手抬着他的下巴逼迫和自己对视:“齐霜翰你看着我说,是不想回兰城,还是不想和钟宛桾一起回兰城。”

    齐霜翰看着宛桾,脸庞滑落破碎滚烫的泪花,可说出口的话语依旧坚定冰冷。

    “在兰城的齐霜翰从来不会仔细深究,自己的名字其实离开了父母的庇佑其实一文不值,可是成为雇佣兵的G偶尔会恍惚,原来自己哪怕做了周宴迟全身上下唯一有点价值的也只剩下这条命这个事实。

    “然而这条命也到了放上天平称重的一步了,我或许明天回兰城,或许永远不会回去了......小枣,这次我没有不告而别,所以你也不要再做无谓的等待。”

    齐霜翰的眼里迸发出荆棘丛中的烈火光芒,灼烧地她呼吸都变得急促。

    “钟宛桾,我们到此为止吧。”

    轰鸣声似乎要刺破耳膜,一遍又一遍,震得视野都变成波浪形。

    “钟小姐?”

    一道声音唤醒宛桾,她挺直背,余光中落地窗边的滑翔中发出巨大噪音的客机已然起飞远去。

    周宴迟双手插兜,笑地一派斯文:“我是特意来为钟小姐送行的。”

    宛桾嘲弄一笑:“确定不是隔岸观火?”

    “大家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有谁能真正置身事外呢?”

    宛桾拨弄着戒指,闻言往周宴迟腿上看去:“我和周先生不是已经得到各自的报应了么?”

    “娜塔莎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金丝雀,比起我,她反而和齐霜翰更玩得来。”周宴迟走到宛桾对面位置坐下,“因为他们一样愚蠢、低劣,一个被小叔骗着携款潜逃入境还在列车上过失杀人;另一个拿着彼时我赚来给她买新衣的钱去填补酒鬼父亲的无底洞,最后还换来一身乌青,换个角度看怎么不算新衣服了呢,呵呵......”

    男人笑地癫狂,宛桾移开视线,用指甲抠着自己的那条疤。

    “罪有应得才是那些人喜闻乐见的事情,一桩一件,他早已无法做回齐霜翰昂首挺胸地回到你的港湾。”周宴迟抬头望着大屏上跳动的航班信息,“钟小姐不必怨怼,当年齐国梁是主谋,可齐益民也不全然无辜,老鼠生不出凤凰蛋,所以大混蛋种的恶果只能让小混蛋来偿还。”

    宛桾牵起嘴角:“周先生还有这样愤世嫉俗的一面?可娜塔莎在你嘴里都这样撒谎成性、品行不端,我只能解释成周先生也被蒙蔽,看不出她是个坏女人?”

    “可我就爱坏女人。”

    宛桾也笑了:“所以我和周先生是同路人,我也只爱过那一个小混蛋。”

    “好前程总是值得挣上一挣的,危险大,可是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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