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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八)

第(4/5)节
放屁,不依不饶地回到核心问题。

    “梦洁,你是不是已经和刘能做爱了。我说的不是在学校,就是他以银行经理身份重新出现在我们生活里之后。”

    依旧是沉默,她是默认了么?

    我直直地看着她,她立刻避开目光,可我强掰过她的脸,使目光相对。

    “我说了,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没…有。”梦洁迟疑了很久,迟疑到她都发现这种停滞暴露更多。

    是为了掩饰尴尬么?她支支吾吾地回答了,声音有如蚊子叮。

    “反正,反正我也不差你一个人可以去问,”我扬扬手中的秽布,愤愤地说道“恐怕刘能他自己早迫不及待想要摊牌了,好明目张胆地抢你,他多想啊。”

    再没有任何余地了,梦洁双颊晕红胜过晚霞,她终于点了点头,承认了我最害怕却已成事实的出轨。然后在我愤怒的目光注视下,像鸵鸟死死低垂着头,想藏进土里,再等事情过去么?

    “几时?”

    脓疮只有挑破,忍痛清理,才会好转。

    “半个月前…”“在这间卧室?”我嗤笑着自己,刘能用过的内裤都在我手里捏着了,不在这里在哪里?

    “在客厅的沙发上。”妻子竟回答了,她倒开始变得老实。最难承认的是非敲定后,具体的细节倒是容易了。

    从客厅绵延到主卧里,我的心在滴血,难道再问其他细节?包括这对狗男女是怎样的姿势?

    “几次?”

    “嗯?”妻子不解,是沉浸在背德的回忆里,才没听清么?

    “我问,几次?”我重复了一遍,“你们拢共做了几次?”

    “没有做爱,没有!就亲了一次,一次,真的。”妻子确认道,她这次尽管害臊,但还是直迎着我的目光,不再闪躲。

    “只是亲嘴?!”我暴怒道。

    “我让他摸了,我们…,我帮他,我…”妻子白皙的脖子愈发涨红。

    “就那一夜,我离家出走,搬进他家的第一夜。”不等询问,为了辩解,她自顾自开始说细节。“我帮他…,弄出来了。”

    “之后…之后就再没有过了。”妻子强调道,仿佛这样可以挽回她已然碎成一地的贞洁。“刘大哥…刘…刘能,他说怕瓜田李下,控制不住又檫枪走火,就搬出去住酒店了。我们之后都没有再见面的,直到昨天。”

    “为什么?”抛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我心下忽然敞亮了,昨天咖啡厅偷听他俩聊天时,难怪刘能反复为喝醉了道歉。

    “我们…喝了些酒,”她犹豫着,仿佛做错事的小学生,“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也太荒唐了。”她如此点评道。

    现在换作我沉默了,我只想狠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如果不是那天我犯贱去嫖什么妓。

    要不是我,妻子至少还不会被刘能猥亵,如同他俩在温泉山庄那次,仅是暧昧,却被我冲动地推了一把,活生生把老婆推向刘能的怀抱。

    我能怪她那夜喝酒么?老公招妓,梦洁酒醉尚情有可原,刘能一届酒场老书那会酒桌上的名声就极响亮的,难道他会醉倒分不清尺度。

    醉酒只是接口,他满心满意只是搞我老婆。

    梦洁竟事到如今还一口咬定没有做爱,说什么只是帮他弄了出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妈的,真是苦于没有证据。

    这该死的牲口,我噌地从床上站起身来。

    “你要去做啥?”妻子问道。

    找刘能算账,我回答。

    “别去好么?”妻子死死拉住我的胳膊,是怕丢脸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会醉难道会醉整夜?你们又不是灌了夜店,我可以原谅你,可是我怎么原谅他?”

    “这事我也有错,我…我不该那夜去找他投宿,酒也是我自己主动要喝的,他还拦着劝我。”妻子着急了,声音越来越大,她也不知是在为自己辩白,还是替刘能开脱,“再说,归根结底都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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