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的诱惑(13-16)
第(3/4)节
靠注定嘛。
而弘毅的金钱观与我基本接近。不过他肩负的家庭负担相对更为沉重一些。他是家中独生子,远在家乡的父母生活拮据,我未来的公公患有严重糖尿病,干不了重活。弘毅会将每月薪水的一部分留起来,然后不定期用银行转账,或者与朋友兑换人民币的方式寄钱回去,来尽自己的一份孝心。在这一点上,我无条件地支持他。
所以总结一下,我俩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如果硬性要下一个定论的话,基本处于解决温饱奔小康这种状态吧。
至于具体的收入嘛,我也不怕公开了:我目前每月固定薪水是1900欧元,加上小费(荷兰干服务员工作的额外收入)平均能够达到2200欧元左右,折合人民币就是16000多元。而弘毅的每月税后收入也只稍微高于我。
两份收入加在一起的话,比起国内的大部分双职工可能要高很多。可是这边的生活开销大啊,每月光房租加水电费就得花去近千欧了,车子开销四百欧上下,还有医疗保险费、伙食费,手机、网络与其他杂费,在最好的状态下,我俩也只能攒下一份工资不到的钱。万一出去旅行一下,或者来几份亲朋好友的结婚请柬(在荷兰别名“红色炸弹”,平均每份红包要送出300欧元),那么这个月就只好以收支平衡作为最高目标了。
这还是我们两人同时拥有全职工作,并且没有子女的前提之下的状态。
所以我理解现在西方发达国家生育率普遍偏低的缘由。也理解中国一步步放宽计划生育措施后效果不明显的背后理由。
弘毅与我吻别,先去睡房休息。我边看电视边等候欣仪的回复。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一看,来电的竟然不是欣仪而是钟清清。
清清是我的另一个重要闺蜜。就是下周一约定一起逛打折村的第三个女孩。
“小静不好意思,我这么晚还来打搅你,而且是一件不太好开口的事情呢。”“你说吧,咱们都是自己人。”从社会地位状态来说,清清跟我比欣仪跟我接近些,她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打工族,目前在一家以卖炸薯条为主的快餐店工作。
“周子威想跟他哥哥一道把市中心那家亚洲超市给盘下来。我们盘算了一下,投资资金还有个小小缺口,你能不能”啊?这还真是难以开口回绝的事情。借钱开店?周子威是清清的男朋友,也跟我们一样属于年轻的工薪群体。
16中国有句俗语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在算计着假如升任经理能给自己的经济条件带来何种改善,稍稍感到一点小美好的时候,就要有一个鉴别姐妹花真正成色的考验冷冷地摆到了我面前来。三年工作下来,我跟男朋友并不是完全没有积蓄的。巴特,1我俩有近期购房的计划;2暑假我俩打算回国一趟,探望一下弘毅年事已高、健康状况欠佳的父母。在这个前提下我已经几乎没有多余可以拿出来救济施舍,或者仗义解囊,或者慷慨施援的闲钱了。
也许有些女人心里没有这笔帐,先把余额借出去再说,但我是谁啊,一名顶级的数字控哦,是清楚知道借走这五千万把欧元之后的沉重后果的。
“你找过欣仪了吗?她有没有答应帮助你呢?”我先想办法拖延一下,给自己腾出一个充分准备措辞的时机。
“我刚刚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就是不接,也不知咋了?”我知道咋了。人家这会儿正在抵死缠绵,才没空理你呢。
“而且,我已经预算了两万欧。她大富大贵又大方,我第一次管她借钱总不能全不给面子吧?”钟清清倒是第n次管我借钱了。之前每次借的数目都不大,而且她都会十分及时地还清款项的,所以她本人在信用度上完全没有问题。
我还有一个担心是知道周子威曾有赌博的恶习。所以,即便要借,我首先得弄清楚这个亚洲超市的投资计划是否确有其事。
等清清给我发完一堆租赁合同、投资计划等材料以后,我告诉她还得首先征求男朋友的意见。但是他这会儿睡着了,可否明天商量以后再来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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