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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逸史(02)

第(6/7)节
抚?”池昭阳愕然,“杨三小姐……是你师妹?”“江湖上闻名遐迩的胭脂虎便是青州城首富杨大官人的掌上明珠,温凤奇吃了豹子胆也不敢采花到她头上。”真相大白,池昭阳欲哭无泪,步长歌哪里容得他发愣,笑眯眯扯开他襟口,一口叼住了乳头。

    ******近午时分,日头直晃晃悬在空中,过往行人给晒得很了,纷纷走进道旁茶寮饮水歇凉,有那兜里宽裕的,再叫老板上几个烧饼一盘牛肉,肚子也顺便填饱了去。

    这茶寮因开在青州城外的官道旁,客人一向不少,或三五成群,或两人结伴,将那七八张桌子占了多半去,池昭阳好容易在角落里寻了处空桌坐下,招呼伙计上了茶水烧饼,便只坐着发呆。

    自那日晓得认错了人,池昭阳着实气愤不己,同步长歌好生吵闹了几场,又寻机装了一回病,终于迫得饭菜中软筋散都撤了去,消停了月余,趁着那人外出办事之机,这才打晕仆役逃了出来。出来后才晓得自己这些时日便被困在扬州城外一处庄子里,离着青州城也不过数十里,便一路走了回来。眼瞅着将要进城,忽地便犹豫了起来。自己原是奉命捉拿温凤奇,如今不但差事没办成,还数月不见影踪,城中同门不定怎生着急,回去必定百般盘问,自己这些时日遭遇实不足为外人道,这可怎生是好。

    他盘算来盘算去,只翻来覆去想如何编出套说辞应付过去,连茶饭都吃得心不在焉,待半个烧饼嚼完,才发觉桌边站了一人,抬头看清,倏然便是一僵。

    “亲亲心肝,怎的也不说一声便走,害得人家好找。”步长歌满面笑意地俯下身来,冲着池昭阳耳廓呼一口气,眼瞅着剩下那半个烧饼滚落桌上,这才施施然落座,拿起池昭阳面前茶碗饮了一口。

    步长歌一身华衣,又兼通身气派,寻常人哪里见得,池昭阳一身行头俱是自他处偷得,同是锦衣玉饰,两人又都俊秀过人,一时间便招得众人眼光不由自主往他两人身上聚。池昭阳恨得咬牙切齿,又不好当众吵嚷起来叫人看了笑话,冷着脸,压了嗓子道:“我认错人招惹了你,自是认栽,你这些日子便宜也该占够了,还要怎的?你好歹也是武林中成名人物,如何只来欺压我一个小小捕头,传了出去,你自己脸上须也不好看。”他原以为步长歌顾忌着名声脸面,再怎样行事狂悖,也不致当众发难,且此地己临近城门,来往行人甚多,拖上一拖,说不得便有衙门中人经过,届时自己得了援手,还怕脱身不得。他却不知此人原就不在乎甚名声,行事但凭心意,历来出人意表,不然又怎会被人赠个鬼见愁的名号,当下便见步长歌面容一变,做出副闺中怨妇之态,捏着嗓子嘤嘤哭道:“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相公同我又何止一夜,如今说走便走,只把奴家扔下,叫人日也牵挂夜也牵挂,好生难熬,好容易找见了你,却又只管撇清了去,说甚奴家占了相公便宜,可不是把那黑白来颠倒,罢罢罢,奴家今日也不要甚脸面,只跟了你不放,打骂也都由你,你若嫌弃,只管捆了我沉塘去,奴家化作一缕鬼魂,也需缠在你身上。”他虽捏着嗓子,声儿却不低,茶寮中人人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众人侧目,个个饭也不吃了,只盯着两人狠瞧,有那好事的己揣测起来,同伙伴低声道:“这定是哪家的小倌儿被耍得腻了,主家要丢开手。”伙伴回道:“这小倌儿年岁大了些,模样倒是不赖。”又有人插嘴进来,“真看不出,这相公一表人才,竟是个好南风的。”池昭阳自出生至今从未丢过这般大脸,耳听得声声闲言碎语,直如那木糙打在脑上,脑浆都糊成了一滩,一时缓过神来,拔腿便跑,顷刻间从栏杆处窜出了茶寮,也不辨方向,一口气直逃出十里有余。

    他轻功虽佳,内力却不济,跑到这时己觉提不上气,只咬牙坚持,速度却是渐渐慢了下来,又跑得几步,眼前己是一方河塘截住了去路,这才惊觉偏了方向,欲转向北面再回青州城,却咚的一声撞进一人怀里,一口气喘不上来,登时腿脚一软。

    “亲亲心肝,你轻功何时这样好了,害得我险些追不上。”步长歌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塘边一块大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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