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节

    我咳嗽一声道：“别大惊小怪的，怎么回事？”小陈道：“今天一大早来俩人，说是想和咱们谈谈南城北里老旧小区改造的事情，人家带着合同来的，想挂靠在咱们这，咱们什么都不用干，相关器材也不用出，只要给他们一个授权就行，200万！外加50万挂靠费，什么都不用干直接就给咱250万！”

    我皱着眉问道：“把授权那段一字详细不差地念给我听听。”小陈道：“您等等……甲方全权委托乙方为此次光伏建设集团关于南城老旧小区改造，相关消防器材安装及维护主要供应单位、施工单位以及后期维护与责任单位……”

    我心里盘算着：“这他妈天上掉馅饼了？当初我算过，做完这一单也就到手200多万，如今啥都不用做200万到手，哪说理去？不过事有反常必有妖，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客户呢？”“还在等回话呢。”“你跟他们说，我今天有事去不了，让他们再约时间。”“老大！这么好的事……”“按我说的做，告诉他们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我明天晚饭前给他们回话。”

    挂了电话以后又给三哥打了个电话：“三哥，南城的事怎么样了？”三哥说道：“放心吧，合同都签好了，跑不了也给不了别人。”我对他说了公司来人白送250万的事。

    三哥沉吟着道：“还有这好事？先别忙答应，我再问问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变动。老末，一会我要开会，恐怕要到下午才完事，晚上见面再谈吧……”

    ……开着我的小捷达无所事事，忽然想起了水馨，决定去水馨书韵看看。水馨姑娘就坐在二楼南边靠窗户的地方，面前摆着一把十六弦古筝。二楼的空间比较大，但只有南边有两扇不大的窗户，阳光洒进来就像是舞台上的灯光，正好罩住水馨和古筝。

    我看到水馨腰杆挺得笔直，小手轻轻摩擦琴弦，知道她要弹琴就没敢出声，在讲台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忽然琴声响起，琴声昂扬有力隐藏萧杀之意。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汉军大营前有无数将士在操演战阵，忽然主将一声令下全军浩浩荡荡、阔步前行。此时琴声缓急并存，仿佛由远及近。汉军神出鬼没埋伏在鸡鸣山下。刹弦一锉，金鸣大震！楚汉两军相交，兵器相击之声接连不断，喊杀呻吟之声连绵不绝！

    琴声一收，音节放短，仿佛在冷眼旁观这江山之悲凉，感叹世人之无辜。忽然琴声由缓而急，我仿佛看到大将军项羽面对四面楚歌时的苍凉与悲壮。饮酒掷杯、提刀上马，楚汉决战于九里山！

    此时琴声低沉而悲凉。大将军携败军已至乌江之畔，回首望去只有寥寥数骑，长叹一声拔剑自刎。琴声戛然而止，我如梦方醒。

    再抬眼看去，水馨穿着个色，仿佛大长今。“公子你好。”水馨浅浅施礼道。

    我连忙起身道：“不好意思，见你弹琴未敢打搅，我要不要掏听曲钱？”

    水馨笑道：“公子说笑了。倒是水馨已很久未在人前弹琴了，琴艺已生，还望公子不要见笑。”

    我赶忙道：“哪里哪里，姑娘之琴艺比之那些上电视的所谓大师，只更精梳而藏神韵，姑娘太谦虚了……不过我们这样文言不文言、白话不白话的到真有些别扭。”

    水馨抿嘴一笑道：“公子到水馨书韵有事么？”我不好意思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的事，我要报名。”

    水馨干脆道：“褚公字体开合有力，非水馨所精，公子不必在这里报名学习。”

    我尴尬道：“我就是想学书法，也不是非褚公字体不可，主要是为了让自己提升提升修养，也磨磨脾气秉性。”

    水馨嗯了一声道：“这样啊……我这里正好缺一位整理笔墨纸砚的伙计，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每周末到这里跟着大家一起学习书法，之后收拾干净就好，至于报名费当然免了，工钱另算。”

    我挠挠头道：“我也不是每个周末都有时间，主要是怕耽误干活，你该扣我工钱了。”

    水馨笑道：“按次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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