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榨汁娇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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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鸟腹部的机关里取出信件,胡乱读完,吓得脸色苍白。
信上说:【八月十五,季长白:日不见君,君可安乐否?弟从前夜别过,怀中冷清,知彼去矣,怅然若失,魂丢叁分,魄离一半,将死未死。汝去邪?汝为梦邪?诚如神女入梦而襄王思之不得邪?自弟舍兄半年,虽结连理,举案齐眉,终非弟心之所愿。与人每相见,纵蝉鬓蛾眉、体貌闲丽,余几转横波看不得矣。然父母之命、家族之托,弟不得不为之也,每与亲近,如侍野兽,知弟身龌龊污秽,清泉不得洗,是失身于人矣,常怀忧叹,知与兄无缘。然,兴之爱余,不顾俗念,亲与同枕,共赴巫山,是大丈夫相惜,两人同心,非世俗庸人可扰也!弟忆昔年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岂有如今日分别生疏至此邪?汝待余之心至坚,弟实愧于兄也,弟思过往,知负卿多矣。今当舍旧怨,结新欢,成吾两人万世之好。古人云“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弟今反复思之,诚如是也!万乞回信,珍重珍重。特撰一诗,表弟衷肠:
昔在青云间,今坠泥淖里。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彬彬君子者,远山云雾中。伯牙绝弦日,仲尼覆醢时!旦夕思鹊桥,送我入青山。青山妖且娆,同游觅佳期。】
侯燃读过,转头去看宋兆奎,见那人尚昏睡不知事,忙取了纸笔写回信,删改中不觉羞愤交加,笔传纸背,心中恨意丛生。
“寨主缘何写此淫邪放荡之语寄我,实有病邪?何不早治。”
换了纸书写完,侯燃将信放回,将木鸟扔出窗,看它飞过天边,仍觉心头震撼。他猛地想起那时宛季长的女人还骂他无耻放荡,手上用力,将笔杆也掰断了。
宋兆奎醒来时,正看见侯燃在烧书信,那人的面色实在难看。侯燃见他醒了,将残纸扔进竹筒,招呼他快去取剑练功。
“你不是说要做大事吗?这里正有件大事等着你办呢。”侯燃红着眼睛流泪,披头散发地坐在火光旁,极狠戾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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