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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

第(2/3)节
她如此模样,竟又多了些许烦闷,以为是他阻断了她与情郎幽会,语气微冷道:“怎么我一来夫人便生不快,今日宴会还不称心夫人心意?”

    苏婉抬眸望他一眼,听得他话中夹枪带棍,心中委屈,低声道:“妾身不知夫君今日归京,未能恭迎。适才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夫君见谅。”

    程舒仪见两人这般模样,嘴角噙笑,端起茶盏掩了掩唇,轻轻调侃道:“世子好雅兴,难得得闲,竟也来尚书府参宴。

    两位这般并肩而坐,不知今日园中诸人,目光是盯着球多些,还是盯着你们多些呢。”

    苏婉闻言,脸上浮起一抹薄红,不由暗中瞪了程舒仪一眼,却听萧允弘不急不缓道:“左右他们爱看便看,倒是无妨。”

    话虽淡然,眼角却染着不明的笑意。他转头看向苏婉,目光沉了沉,忽地挨着她坐下,顺势伸手搂住她,他一手稳稳环着她的纤腰,盈盈一握,触感柔软。

    苏婉猝不及防,身体微微一僵,又转头瞪他,见他面上波澜不惊,只附身压低了声音说道:“人多眼杂,你我夫妻,还是别叫旁人有话可说为好。”

    苏婉气得直咬牙,低声讥讽道:“人前倒要摆出这般做派来,真是辛苦将军了。”

    她垂下眼睫,强忍怒意,感到萧允弘环在腰间的臂膀有意收得更紧,连一旁的程舒仪都忍不住掩面轻笑。

    萧允弘听着她冷嘲热讽,侧目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叶浩然。那人虽端坐案前,手中执盏,但眼角余光却似不经意地落在他们这一侧。

    萧允弘眼神微眯,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加重,似是要将人牢牢扣在怀中。

    苏婉只觉腰间越发勒紧,虽未至疼痛,却难免有些不适。她侧身稍稍躲开,用极低的声音嗔道:“你倒是放些力气!做样子便罢了,怎地真要把人弄伤?”

    萧允弘听言,神色如常,手却缓了力道。

    他目光沉沉扫过四周,似是若无其事地将苏婉重新扶正,低声道:“是你自个坐不安稳,怎能怨我?”

    程舒仪见状,更觉好笑,掩着唇笑道:“看来世子和婉儿的感情倒真是好得紧,旁人瞧着都要羡慕了。”

    她话中调侃之意分明,却语气柔和,倒教苏婉不好再发作。

    苏婉抿了抿唇,心中虽恼,却只能勉强维持脸上的从容。眼角余光瞥见叶浩然端坐如常,但面色较之方才似乎略显苍白,心中不免又添复杂。

    萧允弘却似全然不觉她的纠结,低头凑近,声音压得极低:“看样子,你倒不愿叫我靠近?”

    苏婉深吸一口气,轻声反问:“将军若能自便,我岂敢阻拦?”她话里含着冷意,却被旁人笑声掩去,未曾引人注意。

    场上彩球翻飞,阵阵呼喝声中,似乎这对夫妻的争锋相对,也不过是一场春日小戏罢了。

    天色渐晚,蹴鞠场上的喧闹渐渐平息,尚书府设于庭中的晚宴也已准备妥当。

    庭院之中,芍药花开正盛,灯笼星罗棋布,将四下映得如昼。彩灯缀于花间,与五色芍药交相辉映,光影浮动中宛若人间仙境。仆从们端着盘盏穿梭其间,步履轻盈,举止从容。

    男宾席中,丝竹悠扬,席间笑语晏晏,觥筹交错。

    萧允弘端坐席间,眉目冷峻,手中玉盏不过轻晃,未曾沾唇,虽偶尔举杯相应,却始终未与他人多言。

    忽一声轻佻的笑声传来:“萧世子今日也有闲情逸致?真叫人意外。”白玄风身着青衣衬得风度翩翩,目光透着些许轻蔑。

    他端着一盏酒,径直走到萧允弘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渭南防线固若金汤,世子倒能放心得很。”

    萧允弘抬眼看他,目光平静,淡声道:“白公子既关心渭南,何不去问问令尊,这潼关之外,可有令公子操心的地方?”

    白玄风听言,随即嗤笑一声,抬手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我不过闲聊几句,世子何必这般认真?”

    周围宾客隐隐察觉到两人间的针锋相对,纷纷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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