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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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可不是,以素琼的性子,谁劝其实都不管用,她不过是习惯把一切人和事都想得完美。到底是没经过没见过的娇生惯养的小姐,往后遇见的事情多了,心里那些完美的想像一件件被打碎,自己慢慢就能习惯了,也不犯着人再劝她。
玉漏这样想着,次日再相见时便是腮似桃染,唇如点樱。甫入车内池镜便看得愣住,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来,一双眼睛凑在她脸上细看,“怎么想起来搽胭脂?”
她抬手扶住半边脸,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大姐不是回家来了嚜,带了些使不上的胭脂香粉给我,我本来放起来没用的,可今日不是到我三婶家拜寿么,我娘说,给亲戚们瞧见要精精神神的,所以我就抹了点,是不是不好看?”
原来玉漏今日是到她三婶家里送寿礼,昨日就告诉池镜的,池镜史家出来便在蛇皮巷接她,又驾车送去另一条街上。他倒不嫌麻烦,反正这些日和她一起也总是这条街那条街地兜绕。
他渐渐把鼻子嗅到她头上,“头油也换了?”
玉漏偏开脑袋笑,“也是大姐送的,玫瑰香的,好像味道有点浓?”
池镜歪着眼打量她,偏她今日难见的穿一件海棠红薄纱短褂,扎着软纱石榴红裙,连鞋子也是簇新的。配上她那桃脸丹唇玫瑰香,活脱脱是朵艳冶俏丽的花化成了精。
“这一身也是你大姐送的?”
玉漏点点头,“是不是太艳了?”
池镜看了一会方笑,“在你身上倒不显艳,你平日太素净了。”
玉漏道:“我还不大好意思穿呢,是我娘说:‘你去给你三婶贺寿又不是吊丧,穿得素淡淡的仔细人家看见不高兴,你大姐现成的带回来在那里,你为什么不穿?’我才穿了。方才出门,还怕给你笑呢。”
池镜本来没笑,听了这话才笑,“穿件艳丽的衣裳也怕被人笑,这是什么道理?”
玉漏红着脸低下头,“不习惯嚜——”
半个时辰走到玉漏三婶家不远,玉漏即要下车去,“三哥,就在这里停吧,前头巷子口贺寿来往的熟人多。谢你送我一趟,你回吧。”
按说两个人处了这大半个时辰,也就够了,素日相见也不过说这会的话。玉漏跳下车,偏池镜挑开帘子又喊她:“你几时出来?”
玉
漏想了想,“总要吃过午饭才能走。”
“那我还在这里等你。”
“等我?你还不回府去么?”
池镜懒洋洋地道:“这个天,回去也是睡觉。”
“那你不饿?”
“不饿。”他说。
待玉漏走远了,永泉撩开帘子嘻嘻笑道:“三爷不饿,小的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池镜乜他一眼,揣他一脚,“前头先找家好馆子吃饭去。”
用罢午饭出来,又在车内打了会盹,方见玉漏出来。一看她嘴上的胭脂没了,他就攒起眉头捏住她的下巴,“嘴上的胭脂呢?”
“嗯?”玉漏呆了下,“吃饭吃掉了吧。”
池镜一口咬在她嘴巴上。
她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里好像带着点恼怒,不知哪根筋又搭错了。瞟到对过座上放着只彩燕风筝,她忙藉故抽身,伸长了胳膊去拿来细看,“你几时买的风筝?”
池镜有些意犹未尽,不耐烦地看那风筝一眼,“才刚前头街上买的。”
玉漏翻在手上,鼓着腮帮子,又把气泄出去,“也没处放去。”
“既然买来,自然就是带你放风筝去。”池镜往门框上一拍,吩咐道:“往东门外头玉清观去。”
玉漏因问:“你吃饭了么?”
池镜偏要表示他苦等她的心,“没吃,一直在这里等你。”
“那怎么成?”玉漏也要表示她的关怀,掀开帘子朝街上瞅一眼,叫停了车马,“我三婶他们这条街上有家饼倒做得很好,你等着,我去买些来你们吃,省得往城外去就买不着什么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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