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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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多就众口难调,因此也顾不上谁吃这个不吃那个的,都是一样的。倒是我这二孙媳妇,忙得这样还记得这些人的胃口。”说着也把席间团团转的玉漏睇一眼,和络娴说道:“你这丫头不躲懒,也心细,回头你领她到屋里来,我可要赏她个什么。”
这些话姑娘们也听见了,别人还可,独芦笙不大高兴,因为受赏的是他们大房的人。可恨她们二房还没个主事的嫂子,因拉着素琼附耳过去,“琼姐姐将来做了我三嫂,肯定比二嫂还能为。”
素琼脸上一红,忙掣她一下,“这么些好吃的放着不吃,还胡说?当心给人听见。”
一时上完菜又摆酒,依旧是玉漏调度,先领着小丫头将两壶烈性些的金华酒送去年轻少爷们桌上。
送到池镜这一桌时,池镜一面斜身让她,一面把手放到桌下去,暗暗掣了下她的裙子。玉漏一惊慌,悄么看他一眼,见他正襟危坐,也不敢和他说一句话。
人一走,兆林就端起酒盅噙在嘴边笑,“方才听见老太太赞这丫头。”
池镜斜睇一眼玉漏的背影,懒散地搭腔,“是么?我怎么没听见。”
兆林笑道,“少来。但凡老太太说句话,你比谁不留心?还能听不见?老太太还说要赏她些什么。”
可真是错怪了池镜,他的确是没听见,这桌那桌隔得老远,谁又想得到老太太今日会想起来赞个丫头好?在她看来,下人们办好差事是分内的事,不犯着赏什么,口头夸两句就罢了。老太太本来就有些小家子气的抠搜,看来这次是真觉得玉漏有点合她的意。
这其间,兆林又睇向贺台,“二弟妹今日可算在老太太跟前出够风头了,二弟身子骨虽有些病歪歪的,福气倒比我们这些人强。或许老太太见二弟妹这般能干,明年就拨几处庄子几间铺子给你们各人料理收租。”
这是没可能的事,老太太守根基产业比守命还严,嘴上再说谁好也从未开过这样的先例。贺台晓得他是嘲讽,便不搭话,只是笑了笑。因为脸带病气,笑也显得软弱。
他看着就不是个长命的人,能不能撑到老太太归西分财产的一天也真是难说。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没信心,也怪不得池镜兆林都不将他当作持久的对手。不过愈是如此,他愈是要撑着,不能连与他们为敌的机会也不给他。人活一辈子,总想要得到一点世人倾注的目光。
络娴这一日算是露了一回脸,从早起祭宗祠到下晌的戏也好,席也好,处处妥帖,叫阖族挑不出一点差错,一并连那几房素日因嫉生怨的穷亲戚也没理可挑。一席下来,都夸络娴虽是新媳妇,办事却老练。老太太
自觉脸上有光,络娴自然也感激玉漏替她争了这面子,因此散席回去后便许她过几日回家去一趟。
玉漏倒是惦记着老太太说下的赏赐,不晓得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也不好问,只在榻上出神。
络娴伸出胳膊推她一下子,“你是不是在惦记我大哥?因这两日忙,我就没告诉你,大哥前日来信了。你到时候回娘家,也顺便回府里一趟,一来去看看大哥的家书,二来也替我去瞧瞧太太的病如何了。”
冷不丁提起凤翔,真是恍如隔世,玉漏险些都要将这个人忘了。她徐徐微笑着,“大爷在常州还好不好呢?”
“这我也不知道,你回去看过信不就晓得了?我还等你回来告诉我呢。”络娴吃干净茶,起身赶她,“忙了这一日,你也累乏了,快回去睡吧,明日再替我把这几日的账细看看,好交到账房里头去。”
真到交账那日,却是四方会审,老太太特地将管总账的老鲁相公与管库房的老陈叫到房里去,也叫络娴拿着这些时的开销过来,说是:“凑巧老鲁相公他们都在这里,你也免得往账房去一趟了,就在我这里交代清楚吧。”
老太太是这脾气,对谁都不大放心,连翠华也是一样的,揽一项差事去,交账的时候她也要亲自过问。
络娴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她不细查呢。早把细账使玉漏誊在个干干净净的册子上,双手捧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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