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筹码(下)
第(3/4)节
实对他们,可以少一些时下的思维,倒是跟过年在亲戚面前表演节目更相似。
他们倒确实是那种会组个局,专门找人在那唱歌的。
有意思的是,不同的群体有不同的受众,局上有一种妹子,专门学习上一代人的歌单,甚至去练民歌,就为迎合他们的口味。
效仿的,当然是那些成功过的,前辈。
“鸽子,来给大哥唱个歌吧。”
怕什么来什么,席上有熟人开始点唱了。
前面没说,他们点唱最尴尬的是,就这么干巴巴地愣唱,全场还会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地,非常尊重地齐刷刷看着你。
那感觉,酸爽至极。
我正不知怎么推辞,旁边这位打了个圆场,“得了,我看鸽子也没吃两口,你吃点这个来。”
说完还给我转了桌,其他人看了也不强求,跟着劝我小女生别减肥,让我多吃点,我赶紧就认真夹菜吃起来。
我旁边这位呢,局上的人都叫一句钱先生,我们相识却不是在局上,而是先在我其他圈子一个好姐妹的席上。
姐妹介绍,他们是做项目的时候认识的,钱先生爱喝酒,跟我姐妹气味相投,后来出差在同一个酒店偶遇,钱先生就总带着酒去跟我姐妹她们约酒。
酒其实是好东西,没意思的是应酬。
钱先生之所以叫先生,是肚子里确实有几把刷子,爱看个书影,爱听个音乐,说点什么话题总能分享点你不知道的趣事来,岁数不大,可堪称一本百科全书,大家听久了就起了这么个雅号,叫着叫着就传开了。
我主动举杯,表示感谢,钱先生意思了一下,让我放下杯,我们顺便聊了几句近况。
“今天这局不方便喝酒,等一会儿散了上我那喝,”钱先生与我低声耳语。
几位大哥果然没什么花活儿,聊得差不多了就张罗回家,临走主位的大哥还点我的名,说下次一定一起唱次歌,我也很乐意地连声应和。
等局散了,钱先生开着车拉上我,一路还吐槽着今天局上的酒是随便点的餐酒,就为了不喝,都没点好的。
到了钱先生家里,人家是直接给我从展示酒如何保存,到细数各类藏酒,一路说到葡萄酒的发源地。
事情是怎么开始变得奇怪的呢,大概是当钱沫聪打开了一部尺度不小的文艺电影,然后画风突变开始跟我大谈爱情,我似乎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一个只聊理论和故事的人,忽然开始聊我,聊一个实在的人,不聊镜花水月,忽然聊起了你今天穿什么。
于是我也开始铺垫,时不时拿手机摆弄,说我有个烦人的哥哥,晚上有事找我。
说来女人太常软弱,我也从来不是强硬的人,特别面对这种你无法判断的情况,总是会担心反应过度。
忽然要走,很奇怪,忽然翻脸,也很奇怪,此时所有的忽然甚至还可能让你更加危险。
最好的办法,是周旋。
钱沫聪应该是没察觉到我想法的,或者认为我没有什么反应,应当是默许了什么,于是话题又逐渐转向了健身。
可哪来的哥呢?于是我几乎未加思索,就直接给他发了消息,很直接。
-在北京吗?现在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然后,直接发了地址,又删了消息。
他回得很快,问我能不能接电话,我说更好,他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叫着“哥”接起了电话,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跟钱沫聪示意去一下洗手间。
他大概跟我了解了情况,告诉我距离不远,他尽快来,我说好,你千万别跟我断了联系。
出了洗手间,我就直接说,我哥要来接我,面上,自然还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钱沫聪这会儿也有点喝到位了,健身聊着聊着就直接上手了,蹭了一下我腿,还说,“你这练的也不错啊。”
人不来,我只能等,钱沫聪完全不信我真有个哥哥,更不可能信我这么大了会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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