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
第(3/7)节
见了曹操,如此一来,倒是应证了曹操的自信,陈宫更加敬佩不已:主公当真料事如神!
曹操召见了那位桥姓文人,方一见面,竟是故人之颜,万分眼熟!
“你是!”曹操站了起来,震惊万分:“你是桥子的……”
“桥某单字名守,州牧所说的桥子,或许正是家父桥玄。”那文人长得像极了曹操出入大学时第一眼见到的桥玄,夕阳般的年岁,深邃睿智的沉淀。
见桥守弯腰下拜,曹操忙上前将其扶起,热切道:“原来是桥子的后人,快快请起,桥子于我有劝学之恩,我至今仍记得他的谆谆教诲。也没想到桥子离去洛阳后竟隐居在商丘附近,他老人家现在还好吗?”
桥守低垂下眉眼,面有哀色:“父亲已经病逝了。”
曹操怔了怔,回忆起与桥玄临别时的一幕,那时候的他已经年过七十,佝偻着背脊,两鬓寒霜,时光如梭飞逝,往事历历在目,恍然间,竟已过去了近十年!
“已经去世了啊……”曹操怅然若失起来。
曹操没有与桥守说征兆他做官的事,而是提出了想要前去祭拜桥玄之墓。
桥玄的墓一直以来都有人来打扫清理,其上还有祭拜用的贡品,一座坟墓,有一大一小两座墓碑,大的是桥玄,小的是他那当年被贼人掳走害死的幼子,如此父子相依相偎的两块墓碑,令人眼前发热,直叹造化弄人。
“你一直在这附近隐居?”曹操见墓地不愿处盖着茅庐,扎着篱笆,有妇人与小儿在附近活动,猜测那是桥守的家眷。
桥守道:“父亲遗愿令我不得回洛阳任职,我就举家迁徙到了这里,在山中结庐避世,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也是一种乐趣。”
桥守已经年近半百,发丝间也有了银光,他望着桥玄的坟墓,目光这么些年来仍未变过,始终透露着难以理解与复杂情绪。
桥玄是做大事的人,孑然一身投于事业,唯独亏待了家人,忽略了子嗣:“我至今难以理解父亲当初的选择,他明知道向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仍要用那一身血肉,去拼个头破血流。”
桥守对桥玄爱恨交织,多年以来提起当初,仍是难以平静,他恨桥玄,更恨没有勇气去帮他、或者是阻止他的自己。
“弟弟因他而亡,母亲被他气死,这个家都因为他的固执而分崩离析。而当年那意气风发要将宦官们全都拉下马的桥大太尉,终究还是淹没在了时光之中。他又在世间留下了什么?他无能无力,他与众不同,也只能就这样老去,也许若干年后,只有他的后代子孙还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老祖宗,做过太尉,后来斗争输了,还被贬官了。”
“他是当时混乱朝堂之中最闪耀的星辰,他留下了许多,我、袁术、袁绍、刘表、张邈、荀彧……我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接受过他的教导,感受过他的光芒。”曹操低声道:“但是我知道,他没有完成的夙愿,一定会有后人贯彻下去,踏上他走过的荆棘之路,顺着他的足迹,通往他没有到过的终点。他没有淹没在时光中,我还记得他。”
是他教会了他什么是官场险恶,也是他教导了他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比起当初被桥玄利用,曹操看到的,是桥玄点燃自己生命的烛火,去照亮的正确道路。他用自己血肉去冲破世俗的禁锢,为后人留下了一道名为希望的光!
“为什么知识只有高官权贵的子弟才能学习,为什么奴仆做了管家做的事情,为什么猫胜过了狗和鼠会洋洋得意,忘记了谁才是自己的主人,为什么原本在百姓手中的田地,一夕之间成了地主们的田地,好好的良民成了奴隶?大家都在说,哪有什么为什么,这就是世道。唯有桥子,站出来指责,大声去呐喊‘这是错的’。”
想到此,曹操感触良多,为了悼念桥玄,曹操即兴作了一首赋,倾尽了年少时的青涩岁月,道出了那些日子朝中的血雨腥风,而今又提起自己的志向,对着墓碑,回答上桥玄临别前的最后一问:“汉家将亡,平天下者,其在君乎?”
曹操道:“扶倾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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