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而你出现了。”

    “Rhaegal旗下有几所加密货币公司，”关裕指节敲了敲桌面，“是转移资产最好的地方。”

    “这都是对我有利的，”瞿清打断他想要继续的话，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你的交换条件呢？”

    “苗家那个人体实验室，你知道的对吧？”

    关裕的目光逐渐变冷，嘴角却带着笑意，“因为这个案子，很多检察官和警察丧命。当年实验数据全部被销毁，但我知道——”

    “瞿谦和为了牵制妻子的家族，留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下来。”

    瞿清盯着他杯子里摇晃的红酒，声音很轻：“但你知道，这个实验室牵扯到的人，不只是权贵而已。对于你来说，还有你的父亲。”

    “我知道江颐的父亲是那批检察官之一，但我看不懂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关裕垂了垂眼睫，“对于我哥来说，扫平江颐身边所有的障碍，这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

    “对于我来说，Ava，这个世界很无趣，充满了斗争。收割市场上的羊毛，并不能让我兴奋。”

    “但狙击所有藏在背后的猎手，哪怕那个人是我父亲，却让我觉得格外畅快。”

    “把这个世界搅得一团糟，才比较符合我的审美。”

    瞿清看着他胸前闪耀的十字架，指尖摩挲着杯壁上冒出的冷凝水珠，轻轻笑了声。

    “疯子。”

    关裕大笑起来：“Ava，很多新的可能性，都是在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很多新秩序，都伴随着鲜血和牺牲。”

    男人再次对她举了举杯——

    “敬这个烂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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