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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殇】(14)

第(6/10)节
快,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感觉他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

    平时在母亲面前他很少这样信誓旦旦的高谈阔论,更不会表现出如此的激情。

    「你妈吧,她这人吧,啥都好,就是,就是太要强了,嗝—,她太要强了……」

    父亲不知不觉间一杯杯下肚,说起话来舌头都大了,饱满的面颊上早已飞上两片酒红。

    「是啊,叔叔,阿姨确实是个女强人嘞。」

    顾诗蕊举起杯中的果汁与父亲碰了一下。

    「而且,阿姨不光性格要强,长得还漂亮,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吧。」

    顾诗蕊接着同父亲说道。

    可能是看父亲有些醉意,她说话也大胆起来。

    「漂亮……漂亮……嗝,确实漂亮,呼,嗬,就是因为太漂亮了……」

    父亲确实是醉了,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磕巴的说着酒话,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到最后我们都听不清他说的啥。

    再一看,父亲已埋着头,趴在酒桌上,醉了过去。

    那瓶至少还有七八两的老白干,也已见了底。

    我朝顾诗蕊摊摊手,表示可能今天你来了,和我爸聊得尽兴,他也喝的尽兴,就成这样了。

    我刚想伸筷子去夹羊杂,就被她轻轻排掉,「还吃呢,赶快把叔叔扶进去休息啊。」

    我说急啥,又不是在外面,家里这么近,等我吃完再说。

    但还是被顾诗蕊,拧着腰间软肉,强制的先将父亲搀扶到主卧。

    「额,呼,我,我还没醉,还能再喝。」

    父亲的脑袋压在我肩头,喷着浓郁的酒气,呓语般,很小声的嘟哝着。

    说实话,这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虽然我体格并不瘦弱,但父亲二百斤开外的体重,压在身上,压得我连连打了几个嗝。

    我一只手搂着父亲的腰腹部,他的要很粗,肚子圆滚滚的,但身上的肉就像醒过的面团,又软又虚。

    从客厅到主卧没几米远的距离,等到将父亲扶到床上时,我已满头大汗。

    「钰,钰,小钰啊……」

    父亲仰躺着,半张的嘴中,低声的呢喃着,声音低的分不出是他的出气声还是声带的震动声。

    我强忍着酒气,凑近父亲的脸庞,卧室里很静,「呼呼,呼……」

    除了呼呼的喘气声外,别无他音。

    我掏了掏耳朵,自嘲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段时间自己总是疑神疑鬼的,对啥都格外敏感,以为是错误的幻听。

    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时,父亲嘴中突然说道:「小钰……小钰……呼,我,我……对不住你……嗬嗬,对不住你……」

    父亲的呓语般的呢喃,在这静谧的房间内显得异常清晰,我在一瞬间僵在那里,就像要融入这方空气一般,又像是怕稍微的一个动作会吵醒睡梦中的父亲一样,久久不能自已。

    我想再听听父亲还会说些啥,可他却呼呼的打起了呼噜,鼾声四起,回荡在偌大的卧室内。

    无疑,父亲口中的『小钰』就是母亲,母亲大名叫张钰,可平时父亲几乎没这样称呼过母亲。

    我听到的最多的,父亲叫母亲时都是『哎』,偶尔会叫几声『老婆』。

    而母亲对父亲的称呼则还要单一,平时都是『文斌』『文斌』的喊,语气激烈,生气的时候都是直呼全名『周文斌』。

    望着呼呼大睡的父亲,我不知道他做了啥事儿导致他喝醉后,在梦中情不自禁的向母亲道歉。一瞬间,原本吃饭吃的有点平稳的情绪,霎时鼓动起来,像是偶尔间窥探破了某个绝世隐秘一般,既亢奋又充满疑惑。

    这肯定是父母间发生的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而且似乎这事儿并不一般,不然心大的父亲不会将其压在心底这么久。

    回想着父亲刚刚吐出的『酒后真言』,结合着我所知道的事,一时半会儿还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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