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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殇】(8)

第(4/8)节
此时的他,胡子拉碴,面无表情的看看中间,又看看刚刚闯入,站在门口的我,似从未认识般。直到他莫名的对我诡异一笑,我伸出手对着他哎了一声,想要抓着他,他却往后一仰,从窗口直直的坠落下去。

    我跑到窗口往下望,却什么都没看见,没有丝毫人影。当我转头想要看清这对男女的脸时,陡然发现屋内只剩我一人。再看楼下,那辆银色的车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它敞着蓬,那对男女坐在里面激烈互吻,红光闪动,车子逐渐远去。

    我刚要回头,准备下楼去追,忽然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面前天旋地转一番的往下坠,我想啊的叫出声,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得眼睁睁的,在眩晕中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伴着身后不知是谁发出的怪笑,我应声落地。浑身一震,我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车厢内,空调冷槽口发出低低的呼呼声,司机的点烟声,车喇叭隔着玻璃的嘶鸣声,偶尔的低声细语声,微微的鼾声。它们交织在一起,看在刚醒来我的眼中,既熟悉又陌生。

    一旁枕在我肩头沉睡的顾诗蕊,琼鼻中均匀的出着气儿,轻柔绵长。她被我刚刚惊醒时的那一下,弄得也醒了过来,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一脸惺忪的问我几点了到哪了到了没。

    我说还早,再睡会儿,等到了我叫醒你。她低低的嗯了一声,抱着我的胳膊,头一歪,又沉沉的睡去。刚睡了一觉的我,没有睡醒时的舒缓与放松,反而愈加疲惫,这是种精神上的劳累。我呼呼的大吸了几口气,平复着紊乱的情绪,平静的车内环境,逐渐抚平了我起伏不定的身心。

    又是一个怪异的梦,荒诞离奇,没有逻辑。上次做的类似的梦我已经记不起是啥内容了,就如此刻的我,自睁眼的那一刻,梦中的点点滴滴,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慢慢的消失,直到那一丝轮廓徒留在脑内。

    我双手对掌揉了揉脸,大巴在高速路上行驶着,路上的车不多,车速较快且平稳。车窗外,景色向后倒退,低矮的绿植带变成一条长线,仿佛延绵不尽,无有尽头。车前方,第一排座位前,车载壁挂小电视正无声的放着电影。

    它位于车顶板靠下一点的位置,里面的无声电影我碰巧看过,是年就上映的《钢琴教师》,爱莉卡和华特的激情戏给了彼时的我不小的震撼和刺激,风韵成熟的女人和年轻帅气的男孩使我对这部片印象深刻。

    只不过这片在国内删减了不少,害的当时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无删减的原版。我甚至还借读了耶利内克的原版小说,被那股浓烈压抑且独特的氛围刺激的不行。

    原谅我,曾经的我总是对这种有性与爱的文学充斥着遏制不住的兴趣。类似贾平凹的《废都》,王小波的包括《黄金时代》在内的时代四部曲,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司汤达的《红与黑》等等,虽然没有曾经看过的地毯色情文学描写的露骨繁复,但那种无与伦比的张力和劲儿力是黄色小说没法比的。

    尤其是王小波,有段时间我特别迷恋他的作品,以至于几个星期蹲在图书馆,废寝忘食的将其作品看了个遍。他对生殖器的描写很有一套,形象中又不失幽默感,格调上不是一般作品可以比拟的。

    汽车到站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出头,提着包拎着东西,我们又改坐了一辆小型的中巴,直达村子外的那条路口。等我们叩响姥姥家的大门时,已经将近下午两点。顾诗蕊对村子里的情况,尤其是姥姥家的情况,比较吃惊,她说:「可以啊,新农村啊。」

    我说:「咋,你是不是还以为是印象中的那种老农村,破瓦房,旧土路。」她点点头,说:「对啊,真没想到。你看这水泥路铺的,你看这三层小楼盖的,还有这路灯修的。啧啧,这还哪像村子啊,整个就是一小县城。」

    我点点头,说道:「这都是这些年搞得,以前啊,跟你想象的也不差多少。这几年经济发展形势不错,市里县里都提出了不少振兴农村的计划。城带县,县带乡,乡带村,都想着法的提高gd。中央不是还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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