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5)
第(5/7)节
的一滞,松了口气,为没有发生的事儿稍稍庆幸。连母亲身上这套不符合其风格的黑色蕾丝内衣都没来得及计较。
其中一张照片上,母亲的眼睛半张着,无的望着镜头,脸色依旧异常的红润,微张的嘴唇,露出些许贝齿,嘴角似有口涎流出,很细,晶莹润泽,顺着脸颊一侧,流至下颌骨处。
两条素白的手臂环抱在熊前,似柔无力,遮住了熊前的硕大饱满,双腿并在一起卷曲着朝向一侧,我愣怔着来回翻看着这几张照片,然后又退出翻找了其他十几个相册的剩下几百张照片。
发现确实没有别的后,我用蓝牙把有关那辆奔驰轿跑的照片传到我手机上,然后将那个命名‘张钰’的相册直接删除,本想格式化这手机,手指放在恢复出厂设置的按键上却没下得去手。
刚才翻看其他相册的时候,那个戴着耳蜗助听器的女孩儿数次的出现在我的目光中,以及桌面上她对着镜头的笑,干净纯洁,不含杂质,如天山上的雪莲。
我又在手机后台文件管理处乱翻了一阵,真的确定了已经删除干净照片,关上手机屏幕,握着,没有还给他。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此时他已从地上爬了起来,黑色的西裤上,沾着灰白的尘土,一块一块的,就像刚从工地上下来的搅拌工。
“问你几个问题。”我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行,你说,都这时候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此时变得镇定了一些,说话的音量很低,但不像刚才那样战战兢兢,流利顺畅的说完这句话,只是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失落。
“这照片是你拍的?”我问了一个类似废话的问题。他没吭声,只是点点头,以肢体语言来表示此问题的是与否。
“啥时候?在啥地方?”我又问道。接着我又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草燃烧后的气息能使我更加清明。他看着我嘴上叼着的烟,抿抿嘴,喉头滚动间,沉默了一阵,然后无力的小声道:“时间不长,上个月的事儿,地方是在一家休闲会所里。”
我举起他的手机朝他晃了晃,说道:“照片,你还有其他备份没?”他又摇摇头,诚恳的说道:“我刚说了,拍的时间不长,还没来得及备份其他的。”
“休闲会所?啥休闲会所。”我接着他的话头问道。他叹了口气,说道:“估计你没听说过,就是市里的那家雅居阁。我,我是那里的会员。”说完他看着我,似乎认为我不知道此地,又补充道:“离十二中不算远。”
我脑袋嗡得响了一下,又想起上回在台球馆的李波口中,关于母亲的侃侃而谈。脑子里关于雅居阁的形象跃然心上,那个地方距离十二中不算太远,以前放学的路上,偶然途经此处,那条路算得上从学校回家路线中的其中一条,不常走,但多年下来也很1稔。
这个雅居阁说是会所,但更像是单独圈出来的一个小庄园。周围高墙大院的围着,只有从大门处往里望,才能’三个繁体草书写就的古朴大字,很有年代感,跟华丽不沾边,从外面看,它低调的就像是九十年代初,全国遍地开花的歌舞厅俱乐部。
包括外面的院墙,普通的青砖垒砌,由于历经长时间的风吹雨淋,墙面显得斑驳,低矮阴凉处绿苔在泥灰砖缝中遍布。
墙头上一圈,趴着从院里面长出头的绿植藤蔓,覆盖在砖石围墙的顶端,沿着围墙围了一圈,夏天天热时,有些许长势过于迅猛的枝条,会从墙头探出两三尺,耷拉在墙外。
雅居阁门口偏侧的一处有一个仿古的石木亭子,不大,凹嵌在一处走势向里凹陷的院墙旁。亭子上顶处,也斜向下挂着一块写有‘雅居阁’仨字的牌子,只不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三个字早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分辨字体的大概轮廓。
这个亭子也正是李波口中,那天他的外饰装潢较为陈旧,风格上更偏向于传统的国风。如果不是之前听班里家境殷实的同学提过两嘴,任我怎么琢磨,也想不到如此不显眼的建筑内,会别有一番同天。
印象中那种豪奢的,金碧辉煌的娱乐会所,与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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