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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罪(04)

第(2/32)节
 只是那次,亦或是那一刻,他再怎么也想不到,反应的回答并非女王挥出那一如既往的亚空之矛,而是少女一抹甜甜的笑:「是这样吗,人类?」

    「哈啊…那要不就只可能是其他的情感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总是出现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了他一个措不及防,认真思考而又感到苦恼诧异的表情对那时的自己来说简直棒极了,因此她也察觉到埋藏在心底的小小愿望开始发芽;是否会结果呢?

    我们不得而知。

    她当然清楚和他共度的时光究竟是怎样的:在尚未发觉对他的心意时,不论是恶作剧的笑还是戏谑的笑,她都只是保持最低限度的惩罚去对待他,不管是假惺惺的笑还是真诚的笑,都能绕过她的心理防线融进那颗炽热的心脏,母庸质疑的清脆;也当然清晰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又是如何:在内心笃定要和他共度余生时,他二十二岁,她和他也已经相识很长时间了。

    但若真的是按结婚的时间来算,那他为她带上钻戒,许下纯洁永恒的誓言时,他的年龄已不再纯粹,一个不太吉利的年龄,背负了他余下的四十年,和时间无限的爱人共度的美妙一生。

    可对她来讲:当自以为如同自我安慰似的闲暇岁月变得有血有肉,化作真实的模样出现在面前,她心知肚明自己无处遁形。

    每次她见到他的笑容渐渐苍老,奇怪的表情总是凝滞在脸上,成为他生命中的最后一顿饭后消遣:那个傍晚,她陪伴他走到了最后,却无法与他一同栽进不知天堂地狱的彼岸,所以她的容貌依旧,心…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

    相对于那些一直明晰的记忆深潭,一些作为她粉色恋爱启蒙的道理就被淡薄了许多:她隐约记得哪个令她微微不悦的家伙曾高高在上的给她讲女孩子的每个第一次都应该铭记在心之类的话,然而时常挖掘过后她猛然发现那句话不过是偶然间在他书架上看到的书中的一句话而已。

    不过说的确实不错,毕竟她与他的每个第一次她都记的清清楚楚: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天命的实验室里,那个金发男因为他不顾死活的举动把自己保了下来;第一次和他近距离接触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因为造反的缘故自己也成了他的帮手,那时她和他的手碰到了一起;第一次和他共度晚夜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熬夜的坏习惯疲劳积身已久的他直接枕着自己的大腿睡着了;跟他敞开心扉是共赴战场的头一遭,战斗结束后的两人手捧热气腾腾的姜茶,目视窗外的花花白絮,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正是在第一次的交心过后,他们接触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一起处理繁忙的公务时是这样,为了节省时间而窝在一起用泡面简单填充肚子也是这样,只是为了节省点力气索性直接睡在哪方的床上时是更是这样。

    一时之间的模糊默契不明觉厉,因此学院里学生们甚至开始流传两人已经走到了一起的悄悄话。

    不管是和他眼都不眨一下彼此都面无表情的初识,还是冰凉关系开始升温后叠递感情的月下誓约;无论和他共度同一屋檐下对他在步入老年前都不曾消失过的恶劣态度抱有说不完的无奈,亦是陪伴他走到人生最后一刻在他离开了自己也仍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分享发生在身边的有趣事迹,都无不诉说着她爱他的真情实意。

    在她和他第一次深情接吻的时候,她就已经接纳了内心的情感,只感时间顿时丰润起来;然后她和他的第二次拥吻,则是彻底让漱漱盈月的薄暮被撩拨开来,沉沉吟游本就不会完美的爱情诗篇。

    但第一次接吻的情况,似乎不管怎么审视前因后果仍让人觉得这只是一场本就不存在幻梦,它携手堪称奇迹般的白发鬓月,以旁观者的立场驻足于此,见证了他们美满的、戏剧的、不公的岁月年华。

    那是在秋天,用某个总是故作深沉的人的话来讲大概就是……

    「长簟迎风早,空城澹月华形容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吧?」

    手中的高脚酒杯倒映赤色黄昏的斑驳,萧萧的零落秋风微微晃动艳红的刘海,抚过肃穆的锈色青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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