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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罪(03)

第(7/28)节
了他,那么轻松,那么脆弱:「舰长,是谎话连篇的讨人厌的家伙呢。」

    「……对不起。」

    「不,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她说,她笑,喝醉似的淡淡红晕抹上脸颊,亦如她和星光同样璀璨的眼睛,美得叫人说不上话:「我是想说,也只是想说,温柔的笨蛋会说些善意的谎言来安慰他人什么的并没有错。相较于这样的人,我觉得舰长…你更是一个模仿者,一个演员,无时不刻地扮演着自己所需的身份并将它加以表现出来。」花香,好像是月季,也还是月季:「正因如此,从不美化自己的人,才更值得倾心交谈呀~」

    他不说话,因为说不出来什么。

    谈何而来的悲伤令他宁愿清醒地把自己灌得大醉也不想在这种氛围中继续下去了,心生的慌乱、愧疚和污浊让他浑身颤抖:「是这样吗……」

    她笑着摇摇头,否定道:「我并不清楚哦,毕竟舰长是个很难搞懂的人嘛。如果愿意和我更进一步的话,说不定人家心中不知何时诞生的好奇与难以言喻的感觉,会比现在要准确清晰呢。」

    这话就像是幻想,为他提供了无限选择,并促使想想中的每一条线路复杂得难以置信,长得漫漫无边,甚至还在继续往外分岔。

    他感觉她现在很别人似的,哪里的哪时擦肩而过的影子般具象在她身上。

    而在一片罂粟花占据那块记忆的空间时,他顿感自己也和味道一起变得奇怪了:「更进一步的话啊……那我会变得比现在还可怜吧。」

    「不,不是的哦。」她知道他口中说的到底是什么,在以后和更久将会记得,在一个飘着温润暖风的黄昏,那有如画笔般的花海,轻而易举地就将那艳丽甜甜的斑斓,涂得空白清晰得邪门:「当我对比着从前回忆,发现自己不再称职时,我就是和舰长一样的可怜的人了,所以…你还有同伴的呀。」

    不属于她的苍老转瞬即逝,她比他更矛盾、口是心非,但吐出的话语却又那么真实,真实到男人无法分辨究竟是幻觉还是其他什么想象的事。

    她的悲哀,抑或是他们的悲哀,尽在脑海中化作思念的模样淌过两人共有的记忆,那无声的变动就在此刻得到了回应,巨大的帷幕下,久久沉默的爱情会在和这次同样奇怪的气氛,一股脑地倒出。

    「不是同伴。」他摇摇头,放弃反驳的纠正道:「只是…互相旁观的陌生人罢了。」

    「我倒觉得并非如此。」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说「当埋在枕头里的回忆消失不见,当熟悉的事物不再具有意义,当对失眠的清晨怀念胜过熟睡的夜晚的眷恋,爱莉希雅,你能保证自己可以一字一句地把淡然说出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往下每一天并保证不会有哪怕一丝的遗憾吗。」

    「不会,就算是我,在面对熟悉的事物变得陌生时,也是会感慨慌张的。发布页ltdz…c〇」

    「那你还……」

    「可就是这样才要说的呀。」银色乐章在她身上呈现,女性的温柔像是诗句中描写的一样,如同她口中脱离自我印象的影子:「我和舰长的关系,不是、也不应该仅限于此。」

    「这算什么啊……」

    他们的相遇无可避免,倔强的脾气让他沉默,也退缩。凌晨的三点钟,空气里竟然还微微散漫泪水的味道与滋味。

    他拼尽全力揣摩,脑中充满的疑问仍旧失去原本的意义。

    如果换做别的人,舰长或许还能一点一点地深挖下去,可她呢?

    是她,只有她,任何一个问题都跟闻所未闻的怪事一般具有奇怪的魔力叫他身心俱疲。

    妖精,粉色的妖精可爱美丽。多么无耻,多么纯粹,多么高尚,又为何会这亲切更胜幻觉的虚浮啊?!

    他清楚自己无法得到真正的答复,便不再多说。未熄的恼意蒙骗了他的感官,他在转过身仍然意识到爱莉希雅仁慈真挚的眼神时,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的种子也在悄然滋长,势头更盛,也偏离了方向。

    他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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