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玺书】(6-9)
第(8/25)节
气味的传递,外头的两人是决计不可能毫无知觉的。
(糟糕……是淫蛊的药效发作了么?)
他对“女阴狱”一无所知,只听蜈祖寥寥数语,无法判断药性发作的时间、征兆等,只能眼睁睁看女郎发骚。殊不知即使是天龙蜈祖,也料不到狱龙不仅解封现世,因缘际会寄生于少年体内,在“不败帝心”之中安家落户,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和谐共生。
须知狱龙乃世间一切毒物的克星,厌毒克毒是它本能所致,而这条太古即存的异虫是有洁癖的,眼底难容颗粒。长孙旭并非是百毒不侵之身,但只要他一中毒,又或周遭有毒,等于是朝狱龙的巢里泼粪,是可忍孰不可忍!异虫立刻将之消解,彻底维护居家环境的整洁,以便酣睡。
少年深入女郎后庭时,狱龙察觉到女阴狱蛊的存在,不但透过阳物散发出克毒之气,更于阳精内灌好灌满,原汁原味地注入女郎体内。自天地间有“女阴狱”这种蛊虫以来,就没一批死得如此悲惨的,被超高浓度的克毒之气正面碾压,便是灰飞烟灭的一霎间,也够死上几百次不止。
但诱发欲火的淫药不是毒——起码狱龙不认为是——高能杀灭甚至加倍浓缩提纯了淫药,饶以女郎神智之清明、意志之坚顽如铁,终被熬至理性全失,要不是此前几乎耗尽了体力,只能像个发烧的病人晕陶陶的,一径夹着长孙旭的手臂聊充安慰,女郎早已翘起屁股顶住少年,浪他个惊天动地。
狱龙又不会说话,此一节长孙旭自是无从得知,眼看里外两名女子同陷险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蓦听阁外传来一声鸱鸮般的刺耳怪笑:“冼焕云!老子找你,你要不出来,我便闯进去啦。”
冼焕云闻言一凛,扬声喝道:“国主有令,此间乃是停灵禁地!天龙蜈祖,你这是反了么?”转头对湖衣低道:“你回何嬷陈尸之处,细细检查一次,我始终觉得她还没离开。若遇盘查,就说奉了我的号令。”扔给她一枚金字腰牌。
绿衫少女如获大赦,双手接住,瞧着倒也敏捷,趋至神坛移开一只蒲团,弯腰拨得几拨,居然掀开一扇暗门,并未发出丝毫声响,显然转轴合叶才点过油,无比润滑。
长孙旭暗忖:“原来偏室里的暗道除了通往外头,亦有分支与此间相连。也可能扮成黑衣刺客的铁卫军自始至终都是躲在这里,赌段慧奴连夜赶路,落脚后并无礼佛的闲心,或者欺骗她密道是连通寺外,段慧奴懒得自己试走一回,至多派遣心腹勘查一二,自是倒戈内应的何嬷揽了这个活儿。”
湖衣才随阖起的暗门消失,阁门“砰!”荡开,天龙蜈祖大步而入,冼焕云只来得及以脚跟踢回蒲团,转身按住了刀柄。
“天龙蜈祖!你这是干什么?”
相貌丑恶的老魔头嘿的一声,夸张地抚颔四下打量,啧啧有声:“你小子不错嘛,连在佛寺也能整出个洞房来,你想在这儿肏段慧奴,狠狠替她破瓜,来个先奸后杀么?”
“你——”冼焕云倒抽凉气,很难说是恚怒抑或心虚,怒目峻声:“我没话同你这种龌龊匪类说!再不滚出去,哪怕干犯国主的禁斗令,本镇今日,也要教你后悔莫及!”
天龙蜈祖连连咋舌,摇头晃脑,翻起一只怪眼。“看来,勒仙藏这小子是对你说了他哥以‘女阴狱’练功,只入了段慧奴的后庭,前边还是童贞处子,才钓得你背弃父亲和诸多叔伯兄弟的期许,反叛段慧奴的罢?
“以那女人的心性手腕,你干出这等事来,难道还巴望事后双宿双栖,长相厮守么?她要是能给鸡巴肏服,就不是诸国闻名色变的段慧奴了,还是你的鸡巴比老子拳头大,女人尝一回便死心塌地,不能自己?”
冼焕云陡被他戳中痛处,阴沉着一张青白无须的俊脸,默然狞视。
最初他对段慧奴只有恨,恨她薄情、恨她移爱,恨她拿得起放得下,不但嫁人守寡,还只手搅动南陵风云,成为央土朝廷最忌惮的敌人……回过神时,他爱了几十年的女人摇身一变,竟已成为比他父亲、甚至比她父亲更伟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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