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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什么是最重要的

第(2/3)节
    徐导第一次到如此小的场馆,他与国话合作多年,一直印象中的都是炫彩的灯光、广袤的观众席和颇富设计感的厅堂,于是水雾最大的观影厅对他来说也是相当不够看的了。

    他有些不快的观看演员的调度,因为场地小,演员们的走位要有变化,场景搭建时也得有所取舍。他私下和翟潇抱怨:“就你到国话去演多好,还要这么麻烦搞置换。”

    翟潇笑而不答,继续忙碌着筹备工作。到了正式开演的那天,不仅前来观看的观众多,还有不少业内的记者和媒体出席,郑芯怡在旁边小声介绍着这些面孔,再带着翟潇一一去招呼。影视女星亲自来招呼并介绍舞台设计,这些笔杆子工作者的照相机咔嚓咔嚓的响,录音笔像话筒一样支在翟潇周围。

    徐导也被媒体包围,对于这次“屈尊降贵”,他傻了才会在公众面前表露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公式化的笑着:“到水雾来,一方面是国话面向年轻文艺群体的下沉,一方面是想维系我与翟潇的缘分。翟潇是我非常欣赏的演员,一度想让她担任我的话剧主演,只是很可惜档期安排不开,于是我只能追到这里来,以另一种方式跟她达成合作了。”

    “听说您邀请翟潇到国话出演《青衣》周年特别版,这是处于什么考量呢?”

    “不是我邀请,而是国家话剧院集体决策,他们非常欣赏《青衣》的话剧版本,所以希望全体主创能站上更大的舞台展现光彩。未来国话会采用更多元的方式展现话剧、舞台剧的魅力,给予更多年轻人机会,这是我们文艺工作者的殊荣。”

    这些导演话术果然是一套一套的,翟潇心里撇撇嘴,低头看手机。廖家清给她发了微信,因为怕被发现,所以他是悄悄过来的,打算开演后再进去。他还带着谷雨和梁蔓一起,翟潇不用多余花心思去关照他,于是全程都在场外观察调度。

    《小偷月光》的参与人员都是国话的知名演员,在以前,话剧演员一直处于叫好不叫座的尴尬身份中,即便都是声台形表俱佳的演员,却很难走出剧场迎向大众视野,更别说国话的演员都是千挑万选,每一个都具有丰富的舞台经验。翟潇母校的一些表演指导老师便是来自于国话,基本都经历了没戏可拍于是投向话剧的人生,远的不说,光是谷雨,就怀有编导、钢琴、吉他和街舞等多项技能,还不是在水雾默默无闻的呆了许多年。

    自开心麻花之后,话剧逐渐受到年轻群体关注,众多话剧品牌也接连崛起,唯有国话因为沉重的题材和晦涩的故事并不受过多关注。翟潇在台下看着舞台上的演员们,男主角要展现他的小偷的身段,接连做了侧手翻、前滚翻和鲤鱼打挺,引得台下叫好声一片,据说这位演员是戏曲学院出身,早年是唱武生的,还在许多电视剧中出演过武打的镶边角色,这些经历都不如他在话剧领域获得的喝彩声多。

    翟潇常常感到汗颜,自己比起这些演员,总有许多不足的地方,却享受了众多的视线与赞美,之前每次演出,在出口等她签名的比其他演员多出叁倍还不止,即便她演的只是一个小角色。所以她理解郑芯怡的想法,将水雾打响,就能带领更多的演员走进这个行业,走一条良币驱逐劣币的农村包围城市道路。

    她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从未有哪一刻如此为自己做的事情而感到荣耀,于是表演结束后的媒体采访环节,她很兴奋的想要接受采访,却被郑芯怡拦下:“你接受采访,那版面的重点就不是这出戏如何,而是你的近期生活专题了。”

    翟潇反应过来忙记在心中,郑芯怡叹了口气:“潇潇,我知道我这个说法或许太自私了,但是也许更适合现在的你。做幕后的人得甘于寂寞,这和你以往的生活不一样,可是这一行就是如此,观众看到的是与他们直面的表演,至于我们这些台下的人想说什么,真的没那么重要。”

    直到廖家清来把她接走,翟潇还没从这番话中走出来,她心中有一种不甘心和委屈。她当演员二十几年了,面对的最多的问题是“你如何评价自己的角色”“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表演”,仿佛这部戏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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