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血的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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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出来。
而如果我再这么咄咄逼人去逼问一个处在崩溃边缘的人的话,我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我缓慢的走过去,慢慢的蹲在他面前,双手小心翼翼的拿开他抱头的两只手,又捧起他的脸,温柔的抚摸着,抚去脸上残留的泪痕,继而将他揽到怀里,像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抚摸着他。
此时他真的很脆弱,很无助,而且神情似乎又回到了两个月多前他突然出现却坚决要与我分手时,那般的消沉与颓废。
望着这样脆弱的他,我又心疼了,也很自责。自责刚才不该那么质问他和逼问他,也有点心慰,至少他还愿意这样让我抱着他,抚摸着他。
也许是我的怀抱过于温暖,手感太过舒适了,也许是他真的累了、疲惫了,他竟然我在怀里渐渐合上了眼睛。
望着熟睡的他没有醒着时的冷漠,更没有刚才的狂暴和激动,甚至嘴角还微微翘起,如同他以往常挂在脸上笑嘻嘻的神情。我竟有一种想近一点,再近一点,直至触碰到他为止的冲动,或者说是欲望,不能克制的欲望,哪怕是偷也要为之。
然而当我的嘴唇掠过他的脸颊进入他的唇时。
他却猛然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时笑眯眯的眼睛,此时却异常可怕,甚至是阴森的,尤其是抬头盯住我的目光,简直是一种深深的恨意,仿佛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随即更是像躲瘟神似的推开我,手撑着地面要站起来,忽然盯住我胸口上的梅花石,似乎此时看到它就像看到了他的耻辱一样。
他竟然一把抓了过去,绳子明显不够结实了,或许绳索是足够结实的,可再怎么结实的绳索也经不住他这么狠命拉扯的。如同感情一样,再死心塌地的对待一个人,对他有再深的感情和爱都经不起他肆意的糟蹋。
然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令我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
他竟将抓在手中的梅花石使劲而狠命的往地板上砸去。
我还以为这次它也会像我那次一样,怎么砸它,它都纹理不裂,依然坚固如钢铁,甚至有点像皮球,还会弹跳几下的。
然而这只是我以为的,也是我的经验之谈,在他那里却一点都不见效,于是一声巨响后,那块翠绿色钥匙大小的假玉石就被砸碎成了几小块,散落在周围,有一小块甚至跳到了床底下去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俯到地上捡起那几块碎片在手掌里拼凑着,甚至要钻进床底下去找寻缺失了那一块。我想我的动作一定是麻木而机械的,因为我的心已麻木了。
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毁掉了我们的梅花石,他可以摔掉他送给我的手机,也可以撕毁送给我的衣服,但就是不能摔坏这颗梅花石,因为它是我们爱的见证与信物。
他把见证和信物都毁掉了,把留给我唯一值得珍藏与怀念的东西都毁掉了,恐怕他连我脑海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想毁掉吧?
他似乎也麻木了,怔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他并未想到它被摔碎,更未曾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所以他震撼得呆在那里,就像是位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样。
直到我要爬进床底下,他才惊醒似的双腿一弯跪下来,一把拉起我,紧紧拥住我,声音焦虑而急躁:“玫梅!玫梅!你别这样,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你哭吧,啊!你别这样啊!”他最后是带着哭腔在摇晃我,仿佛我快要昏厥了。
是啊,我的心和头脑早已昏厥过去,从看见梅花石碎成了几块便昏厥了,只是双手和身体仍在机械似的工作着。
而此刻却被他摇醒,他还拿我的手在他脸上抽打着。
可我却冷漠,甚至是仇恨的抽出手来,重重的将他推开。真的,我从没真正恨过他,即便怀疑过他收了人家二十万,所以才将我留在了家里,即便是在那种情形下他仍丢下我跑去什么内蒙,之后又音讯全无,害得我几度崩溃,以为他身陷泥沼时,没想到他又好端端的出现在我面前,却为分手而出现的,之后又封锁他的一切消息,等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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