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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终不罢相怜

第(2/3)节
琴声,便得知景峥就在内殿。

    “陛下,依臣今日所见,若魏应真与京中世家暗中往来,必要彻底肃清。世家各怀心思,乱世不奉君主,怎可不防?”

    景峥抬眼,一眼便能望见自己一手提拔的近臣,正精诚进谏。

    “卿乃忠臣,那便依卿之见,先查与魏应通书信之人。”

    皇帝瞥向帘后静坐的太子,意味深长地答复。徐平群内心不禁狂喜,面上不表,应诺称是。

    待徐平群走后,皇帝冷不防出声问道,“太子,近日去看望皇后了吗?”

    景令瑰沉默了一瞬,“父亲,阿娘久病缠身,境况不妙。”父亲自己也不去中宫,也下令太子不必朝见皇后,怎么此时又提起容南莲?

    “你跟我过来。”

    待景峥把书信甩到案上,“太子看看,该如何定夺此事?”

    太子把信拿来一看,见到那熟悉的名字,脸色微变,想强忍下去,情绪还是被景峥看了个彻底,“这……”

    “你这几日代我去问问皇后,她的好侄子是怎样与叛贼交好的,是不是早知其有异心?”景峥不禁冷笑,看到太子犹豫的神情,他又说道,“此事先不要伸张,你也不要告诉你阿姊。”

    太子终是应了一声。景令瑰内心总觉得,有一阵惊涛骇浪即将吞没那公主府。至于外戚容家和东宫之位,还在其次。

    阿姊和他,以后究竟如何……

    ————

    通过几月和容曜瑞的相处,景元琦发觉他喜好交游,性情却有点单纯。

    她与容曜瑞的父母所见也甚少。夫妻夜谈,他抱怨父母欲让他作几品官员,他从小便不愿。

    “那‘曜瑞’一字便是如此而来么……”她忽然看向他。

    容亘赌气叹道,“没错,光宗耀祖之意。”他盯着帷幔,“其实,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字。”

    少女好奇,“是什么?”

    “是……”他正要说,却猛地住嘴,翻身背对着她,“公主也不对我提任何私事,我倒是快要把家底托出得一干二净了。”

    少年想到这里,更是有一种挫败和委屈之感。

    闷闷不乐之时,他发觉身后之人已许久没有出身,正当他琢磨着开口——毕竟他是“尚主”,万没有与公主闹脾气的道理;那位平时总爱听他讲故事的公主,却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小声问道:“你真的想听吗?”

    平日少年少女打闹,他们倒是不可避免有身体接触,而在夜晚,两人也会和衣共寝。成婚前,两人多多少少也被自家人点拨了男女之事。只是……容亘下不去手,景元琦也生不出什么绮念,二人不约而同不谋而合,一齐把床事搁置了。

    景元琦能感受到自己的驸马从一开始的毕恭毕敬到现在人前人后都不成正形,哎,谁让他是堂堂昌元公主的驸马呢?她不嫌弃,旁人便不可质疑。

    可是,今晚的容亘似乎是为了她,少有地生闷气。毕竟公主与驸马谈天论地,不谈风月;游玩赏乐,难掩羞涩。比起夫妻,更似……兄妹。

    扑上去之后,景元琦却有些后悔,是不是莽撞不矜持了?怎么容亘也没反应?

    容亘只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轻云如铅般沉重,推不得也散不去。脑子还在晕乎乎之中,他就已经缓慢地把她抱住了。

    ……这般动作下,两人彻底僵住不敢多动了。

    寂静的夜晚,只有房内烛影随夜风摇曳,房内熏笼燃着清淡的香料,玉漏里的精沙毫无声音地流淌下来,窗外再无其他的身影匆匆划过。

    最后还是景元琦嫌难受,动了一下想要起来。他大梦初醒,放开了她。

    他不禁望向公主。少女风姿明净,眉眼间未施黛墨也如乳燕般娇俏,她青丝披散,眼眸缱绻,衣裳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却露出那瓷肌玉骨,再往里是……

    嗯?!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容亘替她盖好被子后,只觉得怅然若失。

    他不知道她睡着与否,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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