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第(2/4)节
未说话,只低低应了一声好。
顺着来时的路回到内室,宜锦默默关了门窗,去取了水盆纱布和伤药,她蹲下身来,替他拆掉旧纱布,虎口处的血液已经凝结,宜锦只是看着就知道取下来有多痛,但是萧北冥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用纱布擦去血迹,又重新撒上伤药,包扎好伤口,抬首看他,眼底却有了一丝晶莹。
那双温柔的琥珀色双眸含了泪意,如宝石璀璨,萧北冥心中一紧,他伸手想要抚去她眼角那滴泪,却被她偏首躲过,最终只抚上了那颗淡淡的泪痣,他指尖微凉,猜出她方才心情不悦是为了什么,他宽慰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一点都不疼。”
宜锦凝视着他的伤口,咬唇道:“可是我很疼,萧阿鲲。”
她握住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放到她的胸腔前,抬眼对上他墨色的双眸,“我这里疼。”
话罢,又一滴泪滚落下来,“被靖王说两句不会掉块肉,我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你受伤了,我会心疼。再也不要有下一次了,好吗?”
萧北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所说的话却如一颗石子,砸进他的心湖,涌起汹涌的波澜,他感到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地说心疼他。
他用手抚去她眼角的泪水,细嫩的触感令他指腹几乎不敢用力,他酝酿良久,沉声道:“好。”
恰在此时,芰荷敲门道:“姑娘,后厨备好热水了,现在送来吗?”
宜锦抽了抽鼻子,稳定了情绪,道:“好。”
芰荷听了,才让骆宝送水进来。
净室内浴桶极大,几乎能同时容纳两人,骆宝来回几趟才将水填满,芰荷试了试水温,见温度差不多了,便识趣地同骆宝退下了。
内室重新剩下两人,氛围仍有些沉重,但有更迫切的话题摆在两人面前,直到宜锦问:“是你先洗还是……”
萧北冥原本自然的眼神躲了躲,他低下头,难为情道:“知知,你先洗吧。”
宜锦看他的模样,便知道他不想在她面前出丑,她没有强求,从善如流找了衣衫,虽然净室外有屏风遮挡,两人也已经成了夫妻,但是宜锦仍旧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脸色有些发红,看了几次,确定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境况,她才褪去了衣衫,水波没过玉白的胴体,热气氤氲,激起一阵阵酥麻之感。
萧北冥刻意寻了一个角落,背对着净室,静静地盯着床幔,但那水声却仿佛越过屏风,直直到了他的耳边,他默背的通鉴似乎也渐渐不中用,圣贤之语被抛出脑外,只剩下那轻轻浅浅的水声。
他想起昨夜知知见他时穿的那件水红色丝质寝衣,不知怎得,觉得房中有些闷热,端起茶几上的茶盏喝了一杯,却丝毫没有缓解那股没由来的燥热。
很快那水声便停止了,暮春的夜里仍有些寒凉,宜锦出了浴桶,只觉浑身上下都冷飕飕的,她忙找衣衫穿上,却发现自己忘记拿小衣了,在套上外衫出去拿和叫萧阿鲲帮她拿之间摇摆了许多次,想起萧阿鲲腿脚不便,她还是随手套了寝衣,捂着胸前出去了。
她出去后直奔床榻,卷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脸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对上萧北冥错愕的目光,她也只道:“太冷了。萧阿鲲,水有些凉了,我叫他们换水。”
萧北冥却道:“天也晚了,不必换水了。”
话罢,便拿着自己找好的衣衫,摇着轮椅到了净室内,搁架上仍旧挂着知知脱下来的旧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兰香。
萧北冥忙移开目光,他褪去自己的衣衫,腿部纵横的伤口露出,丑陋如枯死的树根,他艰难地入了浴桶,水确实不烫了,他闭上眼睛,想到知知也在这水中沐浴过,不知怎得,额上开始冒汗。
这场沐浴比他自己想的要持久许多,等穿上衣衫到了榻前,身上的燥热之气总算平息了,知知身材娇小,偌大的罗汉床,她也只占了小小一个角落,剩下一大部分的空位都是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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