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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怀,将她抵在小几与他的臂膀之间,温热的鼻息相互交缠,他的吻落在她眼尾那颗泪痣上,落在她小巧秀气的鼻尖上,一路下滑,他气息不稳,声音沙哑,阖上凤眸,似是认命般道:“知知,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更爱你一些。”
第35章 七情
正月十八, 重金悬赏之下,聚众滋事的流民首度英被京兆府逮捕,在严刑拷问下, 度英终于吐露真言,这批自北境而来的流民,竟是受镇国公章琦指使才在京中一直作乱。
度英本是孤儿,无父无母, 这群流民多是像他这样的浮萍之人,因北境战乱丢了生计, 才恰好被镇国公章琦收买,他们之中不乏亡命之徒,利益驱使,拿钱办事。
然而仅凭度英一人之言,并无实据,并不能给章琦定罪, 亦不能撼动他分毫。
早朝之上, 章琦告假未出, 隔日燕京街头粥棚, 却有几十个流民暴毙身亡,一时之间,京兆府成了众矢之的,民愤四起,登闻鼓昼夜鸣响, 禁中不得安宁。
更有无数贡院学子联书向宰执请求追查此案。
镇国公府。
章琦只着一身中衣, 背着手于中庭来回踱步, 神情颇为焦躁,不一会儿, 他唤了管家云升来,问道:“那个流民首在狱中胡乱攀咬,已没有留着的必要,剩下的那些人,可都处理干净了?”
云升忙道:“国公爷吩咐的,老奴都叫人去做了,已给刑部的李大人封了纹银四千两,文章也早就写好了,只等着禁中一来消息,便从书坊放出去……”
章琦闭上了眼睛,就在正月十五那日,他从阿姐那得知,捷儿并未身死,只是藏身在云来观,当初先帝虽将萧北冥立为新帝,却也替捷儿留了生路,暗留两万亲兵于北境石城郡。
如今他已经将身家性命都赌上,只想借此一搏,替捷儿再争一次那至尊之位。
他借流民生事,不过是为了将祸水引向那新帝,新帝曾坑杀降军,鞭笞朝臣,罔顾人伦,忤逆嫡母,不尊孝道……桩桩件件都令人侧目。
以此为由废新帝,他与燕京诸世家家主商议,自可一呼百应。
“那长信侯薛振源,不是一向唯我马首是瞻吗?他言之凿凿,说对捷儿忠心不二,如今也该是时候尽心了。新帝对他那个女儿倒是颇为宠爱,让他想个法子交出薛氏。
云升得了令,便去吩咐底下人套车去长信侯府。
*
晨时云板响了三下,朝臣们踏着曙光陆陆续续到文德殿议事,帝王还未驾临,殿内便已物议沸腾。
一连两日,尚膳监的早膳,萧北冥都未曾动过,这日宜锦亲自下厨,两碗热腾腾的馄饨,淋了酥油,简简单单。
她将早膳摆好,在萧北冥面前坐定,他的面容隐在晨光之中,显得沉重,显然昨日并未睡好。
宜锦看他一眼,将调羹塞进他手中,认真道:“萧阿鲲,你答应过我,要对自己好一点。”
萧北冥看着她,几下用完了早膳,一股暖流活泛了四肢,他的眼退去了深黑色,开始有了亮光,轻声道:“知知,我没有食言。”
宜锦不禁抿唇笑了笑。
这几日,他的眉头就没有松过,唯有此刻才轻松了一瞬。
朝堂之事,宜锦略有耳闻,流民之死这件事若不能妥善处理,不仅朝纲震动,民怨四起,更会影响北境战事,内忧外患,不得安歇。
她能帮他的有限,却仍想他能轻松一些,替他规整好朝服冕冠,邬喜来便告知早朝的时辰要到了。
她目送他远去,不知为何,心中却有种莫名的不安。
良久,她的目光却落在小几上那一堆消遣之物上。
萧北冥怕她无聊,叫骆宝寻了许多有插图的话本子,还有一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其中有一个鲁班锁,宜锦费了许久的功夫也没能打开。
她取出那只鲁班锁,稳住纷乱的心神,解了半天,却仍旧没有解开。
不多时,她看了眼刻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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