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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4)节
眸道:“才到。”

    宜锦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萧北冥问道:“你替母亲添香,一路上可遇到什么奇怪之人?”

    宜锦微微一愣,几乎瞬间就想起了殿中那个受了伤的僧人,但她曾允诺过出了殿门便不会将此事外传,况且此时仍处在相国寺内,那人应当就在附近,不知可有同伙,陛下微服出宫,身边护卫不周,她若说了,恐怕惹祸上身。

    她摇了摇头,道:“并无异常之人。”

    萧北冥见她迟疑了片刻,没有说话,半晌才道:“这次出来,除了查看州桥夜市百姓民生,也想瞧瞧薛大人的伤,他因公务操劳,回府路上不幸伤了脸,一连告假七日,若不去探望,难免寒了忠臣之心。”

    萧北冥话音才落,宜锦先是怔然,随后意识到自己可以借此机会回家探望弟弟,她面上的欣喜之色便已经藏不住,生怕眼前人是在与她玩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是……是真的吗?”

    萧北冥不可见地弯了弯唇线,低声道:“自然是真的。”

    今晚不仅出宫瞧了烟火阜盛,繁华至极的州桥夜市,还品尝了她最爱的杏仁奶酪,而如今,她竟然还能回侯府瞧一瞧。

    这些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暂时忘却了彼此的身份之别,她方才受惊,一只手仍在他腰间,眼下反应过来,立时松了手,“多谢陛下。”

    萧北冥垂首,墨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盯他腰间那只手渐渐松开,他感到胸腔里有些闷闷的。

    他的目光落到宜锦脸上,她脸色有淡淡的粉色,比之宫中多了活力与生气,就连眼角那颗泪痣,都因此更加惑人心智。

    萧北冥忽然有些沉默。

    邬喜来取了马车,马车在打更声中朝着长信侯府驶去。

    他赶着车,边瞧他那神色难过的小徒弟,小声劝道:“上次同你说的话你就当耳旁风了?”

    他叹了口气,道:“像咱们这种人,有些东西,只能放在心里。倘若拿了出来,摆在明面上,不仅害人,更害己。”

    骆宝愣愣地攥紧手里的簪子,许是他拜了邬喜来做师傅,一路走得太过顺畅,因此身上仍留着些少年气性,闷闷问道:“师傅,我只是想让姐姐高兴,这也有错吗?”

    邬喜来瞥了他一眼,“当然有错。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你说,是你送的簪子更让薛姑娘开心,还是陛下去长信侯府更让她开心?退一步讲,薛姑娘有自己的亲弟弟,没什么能比她见自己的弟弟更能让她高兴,而这些事,你却做不到。”

    骆宝望着夜空中四散的飞雪,将簪子收了起来,脸上的失望渐渐褪去,“师傅,我明白了。”

    寒风呼啸,马车内的两人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一阵风雪侵入车帘,宜锦拂去发髻上的飘雪,察觉到簪子丢了,她咬了咬唇,低声道:“陛下,奴婢不下心将一支簪子弄丢了,可否回去找找?”

    那是骆宝送她的,虽不名贵,但弄丢了太过可惜。

    萧北冥正借着车内的烛光翻阅着手中的书籍,长睫在扑朔的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他没有抬头,“哦?那簪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宜锦只觉得这话有些古怪,她犹豫了片刻,道:“那簪子虽不名贵,但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送给奴婢的,弄丢了很是可惜。”

    萧北冥抬起头,如深潭般漆黑的双眸凝视着她,半晌,他只随手将袖口中那支兰花状银步摇递给了她,道:“时辰已晚,且相国寺游人极多,返回也未必能找到。这步摇是邬喜来顺手买来的,你若不嫌弃,将就着用吧。”

    宜锦看着那支银步摇,做工精致,花纹繁复不俗气,想来价格不菲,她委实不能收下,因此她顿了顿,婉拒道:“邬公公的眼光向来极好,只是这簪子太过贵重,奴婢不能收。”

    萧北冥没想到宜锦会拒绝,他的脸色隐隐有些僵硬,手中的簪子收起来不是,不收起来也不是,半晌,他冷冷道:“你若不喜,扔了就是。”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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