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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第(2/4)节


    风风火火地干了两个时辰的活儿,菜都烧好了,就是不见公婆的影儿,江蓠纳闷地又看了遍信,上头确是说缁衣卫接了他们午时之前到家。

    这就奇怪了,人跑哪个旮旯角去了?总不能是半途被强盗给绑架了吧?

    而且都大中午了,怎么还没有报录官来府上送捷报帖?

    ……不会没中吧?!

    不可能啊?!

    会不会碰上哪个和她八字相克的阅卷官,认为她写得不好?

    她策问按保稳的路数来写,但薛湛说过今年的阅卷官里有人喜欢别出心裁的?

    ……还有,她那道诗赋题,是不是写得太矫揉造作了?

    江蓠脑子里一团乱,嘴巴微张,全身的血都冻成了冰,胸口喘不过气来,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握茶杯的手都抖了:“春燕,扶我上榻靠着,我有些站不住……”

    “夫人,好事多磨,您别急啊!要不咱们去贡院看看?”

    她带着哭腔道:“我不去,我不敢看……”

    却说江蓠在府中六神无主,城东边的贡院又是另一种紧张的气氛。

    辰时还不到,贡院外就被来看榜的学子书僮堵得水泄不通,一条街全是密密麻麻的人,老也有,少也有,争相要看谁取了头名会元、谁是五经魁、谁侥幸排在最后一名上了榜。到了放榜时候,贡院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打开大门,先是一队士兵护着官员们走出来,而后锣鼓喧天奏起乐,四个小吏将杏榜张贴在南院墙上,忙不迭溜了,生怕被亢奋的学子们挤成肉饼。

    杏榜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要想凑上前从头看到尾,非得使个泥鳅功不可,还有滑头的小孩儿,识得几个字,收一钱银子专替挤不进去的人找姓名。太阳从树梢升到屋顶,有人欣喜若狂地大叫,有人失魂落魄地离开,还有人瘫在地上嚎哭起来,考生渐渐地散了一半。

    巳时刚过,巷口驶来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对富态的中年夫妻,作商人打扮,穿着丝绸衣裳。他俩也不叫驾车的侍卫去看,手挽手从人群里穿过,来到榜尾,抬头聚精会神地顺着一个个名字往前找。

    旁边也有和他们一样的考生家眷,捋着胡须问:“这位贤兄,也来给儿子看榜啊,可中了?犬子不才,侥幸中了第三十三名。”

    楚少棠和柳夫人看得出神,“嗯”了一声,互相搭话:“你看见了吗?”

    “还没呢,再找找……”

    原来那胡须先生沾沾自喜,见了谁都要问有没有考中,唯恐人家不知道他儿子榜上有名。他听见人家没中,则假惺惺地宽慰两句,暗自鄙夷;听见人家中了,但没自己儿子名次高,则假笑两声,夸对方教子有方;可要是听见人家中了,名次比自己儿子更高,那就要说些扫兴的话,诸如“我听说去年有个会试排名靠前的贡士被楚阁老发现作弊,流放三千里了呢”。

    杏榜共有一百五十四人,楚家夫妇认认真真扫到中间,过了半盏茶,还是没看到“江蓠”两个字。

    “孩子能参加会试,已经很厉害了。”楚少棠看得眼睛累,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她又不像三郎那样读书读到十四岁,全靠自己学。”

    柳夫人依旧伸着脖子,“可能还在前面呢……三郎说她判词比他刚当官时写得还好。”

    旁边的胡须先生笑道:“恕我多嘴,读书的和当官的,写出来的东西可没法比,犬子在国子监里总被先生夸,可……”

    “相公,你看那是不是!”柳夫人突然指着榜上的字叫道,“‘经魁’是什么意思?阿蓠的名字前头有个‘经魁’!”

    胡须先生的话音尴尬地停住了。

    楚少棠“哎呀”一拍手,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地大笑道:“真的是!中了!中了啊!这孩子真行,居然治的是《春秋》!《春秋》微言大义,可比《诗经》、《易经》要难,她经义题考了第一!我楚家真是双喜临门,哈哈哈,夫人,她考得比三郎好多了!是正着数第三个呀!”

    胡须先生看那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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