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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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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

    这个道理,为何非要在亲手杀她一回才能醒悟?

    司马睿骑马随行于车旁,一路上兴致勃勃,时不时与顾九卿攀谈两句,问她饿不饿,问她累不累,问她可要观赏沿途风光,可谓殷勤备至。

    虽然,顾九卿显得意兴阑珊,偶尔一两字敷衍,司马睿也丝毫不在意,兴致未减。

    在他眼里,顾九卿性子本就寡言,能与她同行,让他能够近距离地看着她,他便心满意足了。

    只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并不持久,不过一日,司马睿突然收到宫中急信。

    送信之人乃魏文帝的亲卫,此乃魏文帝亲笔书信,命司马睿火速回京勤王救驾。

    信封血污,可想而知历经怎样的血雨腥风,方才被亲卫拼死从深宫送出。

    魏文帝突然晕厥,重病在床,已有多日未曾临朝,特命太子监国。

    然而,实际上却是太子暗中逼宫夺权,早已将魏文帝软禁在寝宫,逼其写下禅位诏书,以便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

    魏文帝怎可能让太子如意,儿子威逼利诱,做父亲的抵死不从,父子双方一直僵持,这才让魏文帝寻得机会将求救信送出去。

    司马睿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亲卫,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所谓的勤王救驾,竟是太子逼宫造反。

    太子已是储君,造什么反?

    脑子里闪过燕京盛传的绯闻,司马睿面色复杂,心里又震又惧。

    难不成父皇真信了那些无稽之谈?

    第100章

    朝堂后宫不知何时起开始传出流言, 太子司马承虽是皇室血脉,却非魏文帝亲生子嗣,而是已故淮王司马业的种, 就连吴皇后与淮王当年那段早已被尘封的情意也被掀了出来。

    魏文帝怎能容忍一国之母给自己戴绿帽子,怎能容忍自己养育多年的嫡子竟是他人的野种, 然而,淮王与魏文帝皆身负司马皇族的血,滴血验亲根本就无从查验。魏文帝对外宣称,相信皇后和太子的清白,相信皇后和太子被小道之人构陷, 背地里却派人暗查太子的身世,调查皇后与淮王的首尾。

    这一查真就查出了一些东西,淮王的故居府邸里搜出无数珍藏的皇后画作, 从少女时期至中年时期的所有画像,皆是淮王亲笔所画。

    淮王至死未娶妻,连个侧妃都没有,早年只有几位通房夫人,眉眼或眼睛总有一处隐似皇后。

    甚至,还查出皇后出阁前曾离奇地一夜未归,以及淮王的死似乎另有隐情,并非重病而亡, 疑似被皇后给暗害了。虽证据不足,但足够让魏文帝的疑心变为深信不疑,皇后为何要杀害淮王,莫不就是为了掩盖太子的身世?

    吴皇后和太子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魏文帝已然给他们定了罪,杀心已起。

    前有魏文帝举刀屠戮, 后有康王和华贵妃步步紧逼,已是无路可走,唯有先发制人。

    逼宫当日,吴皇后就逼得华贵妃自缢身亡。

    若非太子需要魏文帝的禅让诏书洗刷污名,魏文帝怕早就被枕边皇后弄死了。

    然而,等司马睿辞别顾九卿,马不停蹄地赶回燕京城,沿途手持尚方宝剑集结了三万勤王兵马,却得知齐王司马贤先他一步赶回京师。

    齐王力挽狂澜,成功救出魏文帝,拨乱反正。太子和皇后等人尽数被抓捕下诏狱,等着魏文帝裁决论罪。

    司马睿带着大军抵达城外,遥望着风平浪静的燕京城,有些不敢相信道:

    “齐王带了多少兵马?”

    刘尚上前禀告:“两万。”

    方诸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殿下,总感觉哪里不对。”

    司马睿震惊道:“先生的意思,莫不是齐王也趁此机会带兵叛乱?”

    回京的路上,司马睿已经得知齐王腿疾治愈的消息。

    一个康健的齐王,自也有了夺嫡的可能。

    “齐王该不会也要同我争抢顾九卿?”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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