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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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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别氏她就是疯了, 可周围人都在细细听着,没人说话,长公主就站在她跟前, 怕就是故意不让她生乱,只好捏着帕子, 咬牙忍。

    “夫人心病, 或许就起自当年的苟夫人, 此事,三娘并不知悉,但众人口里所传该为假,真正的真相怕夫人自己才是受害者。”

    吸气声传来, 世家夫人们面面相觑, 说了这般多年的话, 竟然是假的,这杨三娘怕是自己杜撰吧。

    可紧接着她们又见陈繁竟然点了点头, 顿时唏嘘一片。

    陈繁看着杨灵籁,目色复杂,看了眼别氏,回头说起,声音艰涩。

    “母亲确是在当年那场事后患得此病,也确是杨三娘子所说病症,心病,无所医,几乎所有医师束手无策。”

    “当年,苟氏以邀请做客为名,将作为外甥女的母亲请到家中,实则…是想将我母亲诓骗作我二叔的新妇,母亲察觉不对,却已无力回天,阴差阳错,不知何处出了问题,竟是与父亲有了纠葛。”

    夫人们哗然,咸阳侯的二弟,不是个傻子吗,虽是嫡子,却自幼痴傻,咸阳候成婚后也未曾与这傻二弟分家,前老侯爷也为这痴傻嫡子留了不少银财傍身。

    苟氏图谋傻小叔子的银钱,搭上自己的亲外甥女,结果送出了自己的相公?!

    “外祖母得知消息,气急攻心而死,母亲备受打击,患了此病,父亲他知晓真相后,与苟氏决裂,书信与苟家商议,明面上就说苟氏已死,其实是偷偷送回了苟家,只是没多久她就暴病而忙。”

    众夫人再叹:苟氏,是自己把自己气死的吧!

    “此后,父亲他愧对母亲,便去别家亲自求娶母亲为继室,月余后,诊出有孕。”

    说完,陈繁别过了脸,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杨灵籁只好再次接过,“别夫人病症应是极其严重,医士或许是说别夫人需静心修养,亦或者是别夫人自己不接受自己有病的事实,外加本性柔弱,若是旁人知晓侯夫人乃是一患病之人,袭来的流言蜚语怕是会击垮本就脾性孱弱的别夫人,咸阳候爷便想借此让世人猜疑先隐瞒此病,又可借机让别夫人日后即便不多言语也可以撑起门面。侯爷是想夫人还能走出侯府,而非做一个旁人惧怕嘲讽、自己也无法接受的患病之人。”

    原本一动不动,仿佛置身事外的别氏,仅仅只是眨了一下眼,整张脸已然湿透。

    “侯爷…他待我极好,只是我没用。”

    “母亲何至于这般说,父亲与儿子这般多年来,虽处处为母亲考量,可却也造就今日局面,其实很早之前就已错了。”

    陈繁面目通红,说话也不见从前平稳。

    “在外来看,母亲因此成了一个毒妇、妒妇,十恶不赦,人人避之不及,每年仅有的一次光明正大的出府,也要千般叮咛,万般为难让母亲去背那些词句,唯恐让旁人看出一丝一毫,可母亲本就是不爱张扬之人,也不爱出府,每次都是折磨罢了。”

    “若按母亲自暴自弃的话来说,我与父亲或许本就不该与母亲相遇,万般皆痛,皆是苦!”

    第45章 不认人

    陈繁的话像是一根尖刺戳穿了别氏的防御, 那股强撑着的气势终于褪地一干二净,眉眼里哪还见得丝毫强势,勉强用袖子遮住脸, 抽抽噎噎的哭出声来。

    甚至哭着哭着, 还吸了吸鼻涕,声音里的委屈都要化成水滴出来。

    “繁儿,我想回去, 不想……再待在这了。”

    陈繁沉声应了好, 他站起身,去瞧曹氏, 却也不露声色地将别氏放在身后护地严严实实。

    “长平侯夫人,这本是咸阳侯府的家事, 却不得不在长公主的宴席上揭穿,虽是形势所逼,可也实实在在给长公主的生辰宴添了麻烦, 此事需得两府再议,想必曹夫人与我该是一般想法。”

    气焰上头的曹氏已经在张氏的劝诫下静下心来, 只是目光阴沉, 语气带着刻薄。

    “原来, 陈世子也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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