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第(3/4)节
眼中波光荡漾,徒留那颗胭脂痣沾染风情妩媚,上上下下打量着王昀。
王昀被她看的身体一紧,浑身燥热,若非知礼义廉耻,真可能会难以自控的将人搂住欲行好事。
雪浓轻笑着,有意抬高声音道,“你是我什么人,我怎么就跟你置气?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和我二哥哥有何可比之处?他是当朝首辅,仪表堂堂,为人清风雅正,沈家家财万贯,我若嫁了他,我便能做首辅夫人,这沈家也是我来当家做主,凭你一个小小庶吉士,便敢口出狂言要我下嫁,你配么?”
她的嗓音又细又软,若说的是情话,定叫人沉溺其中,可她说的是这样贬低之言,有如根根锋利的针扎进王昀心口上,王昀也想出口驳斥她,可诸般话语都遏制在喉间,她本来就是贪慕虚荣的女人,他不是早就了解的吗?去年在白云观,她第一次见到沈宴秋,就送了亲手做的护膝,那时就有了攀附之心,她提出退亲,是她想攀沈宴秋这根高枝,现在攀上了,又岂会放弃。
王昀死死瞪着她。
雪浓却再不给他半分目光,自己下了台阶,搭着金雀的手走了几步,小丫鬟从厨房要来了醒酒汤,她冷嘲热讽道,“端给那位王二公子喝吧,让他醒醒酒,省得痴人说梦。”
小丫鬟便把醒酒汤端到亭子里的石桌上。
雪浓扬长而去。
王昀将醒酒汤连着碗砸到地上,一拳捶在石桌上,他今日所受羞辱,来日必要他们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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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浓再回席上,发觉已有不少人散了,沈妙琴和其他姊妹都在帮衬着云氏料理残局,雪浓赶紧叫下人扶沈妙琴下去歇息,她跟着云氏送客,再收点送来的礼,直忙碌到上夜才歇。
雪浓告辞了云氏回东厢房,才走过青石桥,就见桥下站着沈宴秋,一看就知道他一早等在这里,是拦她的。
雪浓扭头就往桥上走,金雀真奇怪呢,可一见迎面过来的沈宴秋,哪还不知缘故,老老实实先回了东厢房,留的他们两个你追我赶。
雪浓将将折回桥上,还没下桥,身后沈宴秋已经追上来了,她脚下再快,也不及沈宴秋腿长步子大,她索性提着裙摆往桥下跑,沈宴秋握到她胳膊上将她拉住,很干脆的横抱起来,她哆嗦着声道,“你放我下来。”
沈宴秋抿紧薄唇,道,“我怕你掉河里。”
他怕她像那夜坠入河水里。
雪浓倏然安静下来,任他抱着自己下桥,他把她直接抱去了大房,等她意识到路不对就已经迟了,她攥着手捶了他两下,要他放自己下来。
沈宴秋真放她站到地上,手握住她的五指低低笑道,“原来殊玉是看中我的家世背景,巴不得嫁给我做首辅夫人。”
雪浓一下就知她在亭子里和王昀说的话都传到沈宴秋耳朵里了。
雪浓还没有原谅他,又对他有怯意,不敢跟他对抗,小声驳道,“我只是迫不得已,你明明知道……是你欺我太甚。”
沈宴秋眯着眸,低头在她手指上咬了咬。
雪浓便从他手里挣脱,慌张想跑,他挡去了她回东厢房的路,她只得沿着小道走,走了有片刻,身后伸来胳膊环上了她的腰,手掌张开牢牢包住腰腹,她腿上力气就恍似被抽去,被他带到怀里,半搂着回了大房。
进了屋,雪浓张着唇和他接吻,这要入夏的天春衫越来越薄,沈宴秋解起来方便的很,没会子落了一地衣裳,她人都像没骨头般被抱进床,床帐一放下,她就轻泣出声,间杂着她的求怜,过了子时才消停。
东厢房这边等不回雪浓,金雀自清楚是被沈宴秋带去大房了,便使几个有眼色的丫鬟赶去大房。
过了四更天,金雀醒来盘算着接雪浓回东厢房,他们就要成婚了,雪浓从三房出嫁,这几日也不宜在大房过夜,该守得礼数还是要守的。
她赶紧起来,准备去大房接雪浓,不想东厢房里有人声,她小心推门进去,才见里间沈宴秋抱着熟睡的雪浓放进床褥内,他身上穿着朝服,应是要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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