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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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浓神色有些麻木,脑海中回溯着过往,她那时候才八岁,会羡慕周氏对龙凤胎的关爱,也想过争夺这份关爱,她和温云珠一起跟着专教礼仪规矩的嬷嬷学习,她学的很快,得了嬷嬷的夸,本以为温德毓和周氏也会夸她,可温德毓根本没在意这点孩子间的事儿,周氏更是数落她身为姐姐,既然领悟的快,就不应该把妹妹落下,没一点做姐姐的样子。
那次后,她就没再出挑过了。
“那丫头要真像孙夫人嘴里说的那般机灵,我倒要笑开花了,沈首辅那等身份地位,就是给他做妾,我也得烧高香了,好歹还能给咱们家和沈家搭上线,可她能有这脑子吗?”
雪浓退了出去,把食盒交给门外指挥小丫头们做洒扫的彩秀,不管彩秀什么不乐意的神态,便出院回去,这时天已黑透,她使了一吊钱,让流月去外面的厨房买了一小壶碧香酒,流月还问她什么好日子,想起来喝酒。
雪浓只说嘴馋了,主仆两个你一杯我一杯,和着两样小菜,醉的躺在榻上,这种迷糊的忘了虚实的眩晕,实在好的让她不想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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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这边抱怨够了,温德毓也回了正院,这两日温德毓在衙门里有些事忙,回来也晚,周氏身体不好,不能起夜,温德毓便常去年轻的吴姨娘屋里歇息,今日回来,周氏便与他说了孙氏的意思。
温德毓笑的得意,“别是我说话不中听,雪浓可是个美人胚子,不定真叫沈首辅瞧见,就动了凡心,你不是说雪浓在王家冲撞过什么?没准就冲撞了沈首辅呢。”
周氏懒得听他这些不着调,只说,“既然他们王家更钟意珠儿,雪浓可怎么办?她是做姐姐的,总不能珠儿越过她先成婚。”
温德毓想了想,道,“这个简单,我回头在白云观里给亡母捐个香位,你改明儿带雪浓去观里,自有人把她留下,让她在观中修行祈福,对外说是她自愿出家的,咱们家出个女道士,就没人会说什么了。”
第四章
陆秀芷的婚期定在二月初八,因永昌侯府和宣平侯府没有亲戚往来,雪浓也不能出门去见陆秀芷,她自己拿了些体己出来,特意托底下人跑一趟市井,选了好料子和绣线,给陆秀芷绣了一副百子千孙图,托自己的奶娘刘妈妈送去给陆秀芷做新婚贺礼。
陆秀芷嫁人后,两人便断了联系。
雪浓磨了好些功夫,才把几房堂姊妹要的绢人做好,还有流月帮着,才不至于把时间都耗费在做绢人上,那些绢人送去各房后,又有其他姨娘生的哥儿姑娘来寻她要绢人。
雪浓的手做绢人已经留了不少伤,实在不愿再做了,只拿了几个自己旧日做的香囊散去给他们玩,也没得这些人的好,暗地里还是会说她捧高踩地,瞧不起他们这些庶子女,可她自己不也就是个养女么?这话雪浓不止一次听过,横竖是一笑置之,并不理会。
二月中旬,国子监放了两天的假,温子麟难得回家来,国子监是供吃喝的,但周氏还是担心他在国子监吃不好喝不好,自是叫厨房做尽了他爱吃爱喝的菜食,嘘寒问暖不在话下,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当然没有雪浓的份,雪浓还是呆在她的小院里,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如非必要,她是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二月多雨,昨天半夜开始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到今天早上都没停。
屋里雪浓在描花样子,这花样子是描给教她刺绣的绣娘徽姑的,徽姑虽然秀活好,可是不识字,更不会画画,她能做的花样,很多都是现今市面上买来的时兴花样,这些花样在绣娘眼里非常珍贵。
徽姑以前教雪浓做针绣时就说过,得亏她们这些贵族小姐养尊处优,不必为了生计而磨练绣工,否则哪还有她们这些绣娘的前途,她是说笑,但雪浓却听进去了,雪浓自己身在侯门,即使周氏不喜她,她也跟着府里的女先生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也都陶冶过,更不用说,古今的名画,她也有见识,花样子对她这个学过画的人来说实在容易,她甚至不用去刻意学市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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