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男孩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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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脆,爱断,也太凉,丝瓜韧,可太软,干着急。擀面棍够硬,可没弹性。假ji巴硬度韧度合适,可太贵,还没温度。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孤零零冷清清,病了没人疼、冷了没人抱。
每次自慰之后,懊悔孤独压上来,兜头盖脸,她总被淹没,没法呼吸。每时每刻都忍受煎熬。她惦记有温度、有感情的男的,活生生的男的。
越缺释放,发作越频繁。发作就自慰、就想男人,她会一边抠着逼一边骂自己。一边自己抠屄一边重复轮奸她的那些人骂过她的话:“你这骚货、你这骚逼你这臭不要脸的!”
她会一边自慰一边流泪。在羞辱中高潮、高潮后立刻清醒。现在都快六十岁了,还这样,而且那种需要还更强了。
我真是老骚逼、老骚货、老不要脸的吗?日子一天天过,内心的挣扎越来越激烈,矛盾双方都不妥协。悲剧是她还有廉耻,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对自己深恶痛绝,她瞅所有人都可乐、细想所有人都可悲,她光着脚在屋里转圈走,一会儿哭、一会儿乐。
她达到了享受性快乐的巅峰,越压抑、越变态,越得不到、越渴求,被剥夺得越狠、渴求越迫切,越没男人,脑子里越想,想法越来越怪、越来越吓人,想好多的男人、变着法弄她、蹂躏她、一边肏她一边骂她是骚货。
她出去卖过几次,轨道边北墙外、西关劳务市场西北角、还有三马路鸟市紧里头那个破院子里。五毛钱摸上头、一块钱摸下头,花钱摸她的都是老男人,净是老伴死了的、离了的,黑夜里她悄悄找过盖楼的农民工,免费让他们发泄。
后来瞅了些得病的报道,她吓死了,再也不敢出去整了,可屄芯子里痒啊!钻心的痒,浑身不得劲儿。她是精卫徒劳填海,同时她就是那海,怎么也填不满唔?平常自己整完很快就能睡着,今儿咋地了?茶喝多了?
小赖一夜无梦。闹钟炸响。小赖睁开眼,明晃晃,天亮了,他浑身剧痛,艰难起床,瞅见电脑桌右前角多了一卷手纸。谁放的?
火车站灰尘弥漫。吆喝声、吹哨声连成一片。小赖咬着牙挪过来,他每条腿都有井盖那么粗、一千斤那么重。又锻炼身体又挣钱,这比上学值。他在心里说服自己。姬在街上熘达,肚子饿了。
左右瞅,海底捞、羊蝎子、傻妞火锅、鲁菜,都没食欲,继续往前,忽听鞭炮声,瞅一馆子开张,牌匾上写“十道髓乱炖”十道髓!地图上没标。
那旮贼冷,比满洲里还冷。每年刚十一,冰渣雪碴就裹风里兜过来,整得你睁不开眼、伸不出手。那是姬出生的地方。她在那旮呆了十三年。姬走进去,膛儿不大,桌子全满,乌烟瘴气,很多嘴在蠕动,很多人在吃。
服务员拿菜谱迎上来、自来熟招呼:“姨来啦?先点菜吧。”姬问:“你们老板十道髓的?”服务员说:“啊不。蒺藜屯儿的。”“那咋叫十道髓呢?”“现在馆子起名都这样儿,哪儿偏说哪儿。姨吃啥?”
“来个猪佑炖粉条呗。”“好。哎那桌客人走了,姨坐那儿吧。”靠窗口,坐桌边,心慌慌,手麻麻,脚发凉。
每个人的老家有一种魔力,像初吻,让人无数次想起,刻进骨头,想忘都忘不掉。思绪又飘回到十道髓子。十道髓!冰渣雪碴!那荒原、那干打垒破房子、猪的嚎叫、那面老镜子如今爹娘早没了。
姬眼前浮现出家里那面老旧的镜子,还有镜子照出来的好看嘴唇。镜框金、红两色油漆起皮脱落,基本瞅不出原色了,镜面背后锡汞也麻麻龟裂,只能勉强照影。那镜子传到她家已经多少年了?她打小就爱照镜子。长时间在镜前流连,凝望镜像。那年她多大?记不清了十一岁?也许吧。
那天下午,班上一雀斑女生话儿赶话儿说:“你知道你哪儿长最好看么?就嘴。”姬回家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长得还真的越来越标致,嘴唇红润软乎,唇型好看秀气,不薄不厚,端庄大方。
她开始观察旁人的嘴,都不如她的好看。这增强了她的自信。她觉得走路都轻快了,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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