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生是一场错过,愿你别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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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东西,拿酒店的信纸画了三张票,递给他。我解释:“有求必应票,什么都答应你。”意思是,如果我以后再抽风,只要他给我一张票,我就马上不作,他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他。
他珍惜地放进钱包里,送我上车。说话省事儿到闹鬼的地步。
回北京的飞机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现在是倒计时多少天了?
哼,谁记得。我伸了个懒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干吗还记得倒计时?为什么还要在意别人知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自己开心就行了,管其他人怎么想呢。我为什么要做女强人?我还带什么“小郝泽宇”?我已经有一个真正的郝泽宇了。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跟他分了我明年可以上春晚吗?这本就不该是yes or no的问题,rose姐干涉不了我!
我可以不分手,但我可以被牺牲掉。我可以不抛头露面地出来工作,可以注意不让狗仔拍到我,我就在家里做家庭主妇行不行?我天天做指甲、烫头发,白天喝茶,下午遛狗,每天最大的忧愁是凑不够一桌四人的麻将局。被人包养不是我一直的夙愿吗?从两岁想到三十多岁,梦想近在咫尺,我竟然没反应过来?
我甜美地做了个梦。我梦见我跟郝泽宇结婚后,又胖了,郝泽宇拍戏时跟同剧组的女演员好了,我去剧组一顿砸,砸得神清气爽。啊,真是好梦啊。
我下了飞机,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我家都没回,直奔老牛家。他正穿着睡袍红酒配电影呢,一开门看我这阵势,吓了一大跳。
来的不是时候,但这事儿不能再拖,没时间了。我试图秉烛夜谈,打了半天感情牌,还没说到要辞职的事儿。
老牛直接问我,“你这是不想干了吧?”
就这么直接承认的话,老牛会不会不高兴啊?我一犹豫,刚要解释,老牛一拍桌子,“早应该不干了!”
我和老牛谈了一会儿关于董恩的工作,还现场打给董恩,开了一个电话会议,我以为董恩也会哭着喊着不乐意呢,谁知道他特冷静地说,“行。”啊,真心换绝情,还以为你们都留恋我呢。
解决完这一切,老牛问我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就这样把依依不舍的我赶走了。真是,这结局也太利索了,跟我生离死别抱头痛哭的戏份呢?我这眼泪都蓄好了。
我噘着嘴出了电梯,慢腾腾地挪到小区门口,被一个自称是老牛邻居的人喊住,递给我一个袋子。
我打开一看,是一沓钱……给我这个干什么呀!我要回去找老牛,那人把我拦住了,“回去干嘛呀,你还不知道他?表面上是个超级大娘炮,实际上比谁都爷们,特爱面子,你别再回去招他哭了。”
上车后我立刻打给老牛。
“遣散费拿到了?”
“嗯。”
“那些虚情假意的人话我就不说了,我看出来了,你也成不了杜十娘,但手里得有点钱防身,别老花他的钱。”
“我没花,除了几件衣服,那也是买了让他高兴的。最多他给我一辆车,那也是挂着他名,账我都记得呢。别忘了,我是你教出来的人,咱们养男人在行,花男人钱心虚。”
“那我可教错你了,我是花不着男人的钱,才做独立自强的事业女性的。”
我俩都在电话里笑了。
“我最近重新看茨威格,他说,‘她那时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上了价格’,这什么鬼话啊,咱们现在得来的一切,都是拿双手换来的,没人拿得走。”老牛说着,哽咽了,“福子,咱们也算熬过来了,以后都好好的啊。”
郝泽宇说要换个大点的小区,我花了两天看房子。其实说“看房子”也不准确,应该说看小区。我相中东四环的一个高档小区,十多万元一平方米那种,好到我都有点惊呆了,这是北京吗?别的小区是楼和楼之间有点树,这小区是一片树林里有几栋楼,你压根也见不到几个中国人,连推婴儿车的,都是说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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