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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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相桐也开始汗流浃背了,一下子就揪住了她爸的袖口,一边焦急地扯着一边不知所措地说着:“叔!现在有俩你了叔!这可怎么办啊叔!叔你倒是说话啊叔!”
她叔:“……”
你们俩,一口一个“大爷”和“叔”地喊着我,我还能说什么?说你俩赶快上去吧,你俩的亲姥爷和亲爹都在上面呢?
第90章
梁别宴也确实无话可说。
不单是他,换作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忽然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估计也都被惊愕到说不出来一个字了。
月鎏金也是一样,但她除了对凭空出现的第二个梁别宴感到惊愕之外,还对这个梁别宴身上穿着的白衣感到惊愕。
在她的记忆之中,只有前世的梁别宴穿过白衣。也就是说,她只见过宸宴穿白衣,尤其是在他以身殉道前的那几天。
在那半个月里,每晚她回去时,只要一走进行宫的大门,就能够看到身着一袭翩跹白衣站在七彩湖湖畔等待着她归来的他。在那几日里,他乌黑的发髻也总是用一顶雪白的玉冠高束着,整个人清逸俊雅仿若芝兰玉树。
此时忽然出现的白衣神君,与那时的宸宴一模一样。
再一结合眼下忽然平底拔起的高山和莫名其妙出现的山顶行宫,月鎏金的心头登时冒出来了一个极其糟糕的预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果断抬起了右手,态度坚决地对着站在台阶上的白衣神君竖起了手掌,不容置疑:“你先站在那里不要动,本尊现在有要事与手下商议!”
赵小铭一愣,扭头就瞧向了他姥,满目谴责:“手下?姥!你伤我心了!”
月相桐也很是不满:“难道我们一家人之间的地位还不是平等的么?”
就连马走田都提出了异议和谴责:“我现在虽然是寄居在你们的酒店里了,但我并没有白吃白喝,时常也负责维护酒店治安,怎么就变成你的手下了?你这是压迫!是剥削!严重违反了《非人类世界劳动法》,我要去司法部告你!”
显而易见,现代社会自由民主法制的思想观念与千年的封建风气大相径庭。
面对千夫所指和法庭警告,妖尊大人果断将目标转移到了身边人身上,抬手一指梁别宴,慌里慌张地解释道:“我说的手下是这个男的,不是你们!”又坚决笃定地补充说明:“你们还是我的小乖孙儿、我的好女儿、我的优秀员工财!今年年终的优秀家庭成员奖和优秀酒店员工奖必然有你们三个,奖金也必然不能少,是我对你们为家庭、为酒店付出汗水和心意的感激和感谢!”
这还差不多!
唯独梁别宴,哭笑不得地瞧着月鎏金,心说:你面对他们仨的时候怎么就这么能屈能伸呢?唯独到了我这里就只剩下单纯的压迫和剥削了?
但没办法,谁让他在妖尊大人那里前科累累呢?只得乖乖服从于妖尊大人的安排,当一个自觉又谦卑的手下:“尊敬的妖尊大人,您到底有何事情吩咐小人?”
月鎏金没有立即开口,先用眼神和手势示意大家都凑紧点站,等到一家人的站位聚拢成一个小圈子之后,她才谨慎低声地开了口:“我怀疑,这座突然出现的高山和山顶行宫以及台阶上面那个身穿白衣的男的,全都是由我的心魔演变幻化而来的!”
梁别宴现在已经全然恢复了记忆,瞬间就听懂了她的意思——纵使已经过去了千百年,她却始终没有从那场生离死别中走出来,始终没有释怀。
愕然之余,梁别宴胸口再度钝疼了起来,如同刀绞。
赵小铭却很是惊讶,像是穿越进入了一本修真小说里面一样惊讶:“天呐!心魔?真的有这种东西么?”
月鎏金回答说:“其实就是执念。山顶行宫建造在妖界梧桐山的七彩湖北岸,是我身居踏天教教主时在总教内的住所。你姥爷以身殉道之前,曾去踏天教找过我。离别前的那几天,他每晚都会穿着白衣站在七彩湖的湖边等着我回去找他,但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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