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皇子! 第1节
第(2/3)节
”字时,花酌枝愣了一下,片刻后弯起月牙般的双眼。
原来他也是愿意的。
纳吉下聘,婚期已定,花酌枝放下心来,日夜跪坐神殿之上,不眠不休为大燕借天运。
可借天运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借来的,需以肉体精血凡胎寿数向天换命,换命的后果便是他如今这副模样。
花酌枝算着本该大婚前便能恢复,却没想到误了一天。
迈出大门,花酌枝又犹豫了,“碎溪,不如还是你替我……”
“大人。”沈碎溪向来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提醒道:“你也知道的,我一向喜欢汉人男子。”
花酌枝:“……”
沈碎溪自顾自说话,“也不知那三皇子相貌如何,若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我替你一替也不是什么难事。”
花酌枝脚下步伐快了许多,可说话依旧是慢吞吞的,“那就不必了。”
与此同时,寨子外停着的大红花轿中传出一声质问,“说!他到底多大?”
随侍的翰林学士贾方正一脸深沉地思索片刻,抚着胡子道:“比之太上皇,还要余上几岁。”
萧见琛猛地抬高声音:“多少?”
这一声把他怀里抱着的小白狗吓了一跳,那狗立时跳起来,冲着外头狂叫几声,佯装护主。
“你可是看错了?”萧见琛不死心。
他皇爷爷今年都七十了!
这时轿子左侧被敲响,贴身侍卫陆繁的声音传来,“殿下莫怕!我替殿下嫁!”
此话一出,周遭一阵沉寂。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萧见琛抱着从大燕一路跟他到南疆的狗子,默默红了眼圈。
为了大燕国运,和亲就和亲,可让他嫁给一个老头子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
片刻后,他吸吸鼻子,声音铿锵有力,“不必了,我萧见琛岂是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之辈?他点名要我,为了大燕百姓,为了大燕往后几十年的国运,嫁便嫁了!”
话音刚落,轿子外头有人说话,“夫人,吾乃王文才,祭司大人为夫人特聘的译事官,大人坏了,故而不能前来,请夫人随在下去喜堂成亲。”
什么坏了?
这人汉话说的七零八碎,萧见琛拧着眉头,琢磨许久才明白他话中的“坏了”指的是身子出了问题。
“夫人?”外头催促。
“知道了。”萧见琛闷闷不乐盖好盖头,将狗子交给贾方正照顾,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出轿子。
盖头是大红的,几乎要跟外头滚烫的黄昏融为一色,萧见琛只能瞧见脚下半尺的路,直到被人引至喜堂下。
“祭司大人,夫人到了。”
“嗯。”
一道苍老的声音。
萧见琛往声音处稍稍侧头,刚好瞥见那位大祭司的手。
像一截经年深埋于黄沙中的枯枝,细长,消瘦,褐色的纹路布满整张手背。
萧见琛撇了撇嘴,心里已是委屈到不行,鼻尖酸溜溜地,开始想念他的父皇母后。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唱和的声音拉长,语调十分古怪,像是他大哥养的那群鹦鹉学舌一般,每个字都落不到正处。
这些苗疆人如此野蛮落后,学不会他们字正腔圆的汉话也正常。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萧见琛一一弯腰。
“夫妻对拜——”
萧见琛调转方向,憋着脾气倏地俯身,绸制盖头向前荡了一下,视野变大变宽,面前的人也猝不及防出现在萧见琛的眼中。
那是一个比他皇爷爷大不少的老人,身子矮小佝偻,还不及他下巴高,苍白干枯的长发散在肩头,两腮的皮肉向下耷拉着,双目灰白浑浊,只是看上一眼,几乎能闻到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味道。
“呜……”
在看清那位大祭司的模样后,满腔委屈与不甘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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